杨咏一屁股直接坐在吴建国身边,身体贴着吴建国,伸出一手,跨过他的身体搂住他的肩,说:“你不是笨,是紧张。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呢,我是你姐姐,碰一碰姐姐,很正常呀。”
又道:“再说了,以后正式跳起交际舞来,手拉手揽着腰,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你如果还紧张,会被人嘲笑的。你是生意人,不是老封建,如果这点小障碍都不能突破,还有什么出息。看看!”
又说:“还有,我觉得,你的业务,不能仅停在餐饮,要向其他方向拓展,目前,最佳方向,就是歌舞厅。歌舞厅可以和餐饮互动,会一加一大于二的。但你自己不仅不会跳,还在情感上排斥,这是大忌噢!”
这段话,很受用。巧的是,当时租房时,甲方还有个二百多米的类似仓库的空房,希望一并租了,但因无用武之地,就拒绝了。现在,正好,拿来做舞厅,喝过酒了就跳舞,或跳过舞的来就餐。两全其美!
所以,当杨咏再说“来,继续跟姐姐学”时,他就站起来。而杨咏也不知哪个神经触动了,忽然向后退了一步,说:“我这样教你吧,来,你和我并排站。”
吴建国就和她并排站了。这样,两人身体就没有接触,吴建国思想一下就放松了。
杨咏随着音乐的节奏,嘴里念着“一、二——三四”的四步节奏,让吴建国学着她的步伐节奏。这本身不是难事,何况吴建国是悟性极高的,这些简单的步伐节奏,走了两遍,他就会了。
如此,又走了几次,杨咏见差不多了,这才说:“来,我们开始正式跳。记住,男左女右,你先出左右,我出右脚,整个运行态势,主要由男方控制,明白吗?”
这会再揽住杨咏的腰,就不紧张了,握手更是自然,只是一开始让他主动带杨咏,做不到,还是杨咏先带着他,渐渐熟了,他开始带杨咏。胸,基本也碰不上了。一个正规的慢四步。
但,事情如果就此打住,一切就万万岁了。
杨咏在把吴建国的慢四步教会后,先是和吴建国对饮了一大杯酒,庆贺“处 子舞”大获成功,随后,她说:“还有一种舞,我要教你,你要认真学。”
吴建国随口道:“好,我一定好好学。”
杨咏甩出三个字:“贴面舞。”
吴建国一听,本能地感觉不对,问:“什、什么叫贴面舞?”
杨咏道摇了摇杯中酒,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一实践,全明白了,非常好学。只要放松,就行。”
杨咏说着,将客厅的吊灯和壁灯都关掉了,屋里顿时幽暗而暧昧起来。音乐,正好是一首“靡靡之音”的黑管独奏,扯魂融灵。杨咏走近发愣的吴建国,先给他摆了一个正规的慢四的体姿。
这让吴建国一下大为放松,以为贴面舞,只是将灯关掉的一种舞。但,随着音乐进行,杨咏渐渐向他靠过来,放在他左肩上的手臂,到了他的身后,同时,右臂与左手相牵——她将自己放在了吴建国怀里……
吴建国傻了,本能地将身子往后让。但杨咏怎么允许。不仅双手紧紧抱住,而且胸脯也自然地贴紧了,并和他脸贴着脸。“不,不,不要这样。”吴建国小声挣扎着。
杨咏声音则有些严厉:“你是我弟,姐姐抱下弟弟,有什么不可,你不要让我失望,放松,放松!”杨咏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脸贴脸,小声在吴建国耳边说。
“姐弟”说一下让吴建国失去抵抗的理由。原来,同意同意做姐姐是个坑啊,是啊,姐姐抱抱弟弟,有什么不可以呢。但——
柔糜的音乐、昏暗灯光、眩晕的红酒、多情的美人、进攻的酥 胸、迷惑的本能,这一切杂混在一起,让二十四岁涉世尚浅的吴建国一时理性孱弱,天性的力量渐占上风……
吴建国忽然如大梦初醒,惊叫一声,一把推开杨咏,说“对不起我走了”,言罢,不管不顾地仓皇夺门而逃。
杨咏心里嘿嘿地笑了。看你往哪里逃。就算你是孙悟空,也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杨咏是个特殊的女人。是个只崇拜武则天的女人。对她来说,这晚的好戏刚刚开头,就落了幕,让她性犹未尽。想了半天,江州虽有候选人,但都是贵身,无法及时用,只得恨恨。
这也正是她“钟情”吴建国的原因之一。能够和她自由上床泄发春欲的二个男人(一个“贵人”,一个丈夫),都远在北京,且床上功夫均一般。客观上,她在江州,基本活守寡。她需要一个随叫随到的性伴。
吴建国,就是她要猎取的目标。
荷兰鹿特丹飞来的飞机,降落于上海。迪丽雅独自一人从机场出来时,奇怪地发现,接机口有两人都举着迎接她的牌子。
一块,是江州市外办的。这就是中国政府的效率,当她在中国荷兰大使办理签证时,签证官便让她填了一张表,去中国哪个城市,主要目的是什么,并且,订好去中国的机票,请把具体情况告诉大使馆。
开始迪丽雅有些费解,不就签个证吗,哪里有这么多程序?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笑着说,如果您是去中国进行商务考察的,我们政府有义务做好接待的。
结果,就是出机口,出现了江州市政府对外办公室派来接机的人。而同样举牌的,则是祖雄鸣的马仔王文虎。两边举牌的人都专注于接人,没想到是同接一个人。于是大家就尬笑着融为一体。
政府外办的人来接机,给迪丽雅带来一个方便,就是她下了飞机,就直接坐上外办的小轿车回江州,而王文虎原计划是和迪丽雅一起乘坐机场大巴到火车站,坐火车回江州的。
机敏的王文虎见外边正好过来两人,一辆轿车,加迪丽雅再加自己,连同司机,正好五人。
汽车走起来。开到江州大约有两个半小时,比火车慢。但是下了飞机就上路,总体时间又是比乘坐火车少多了。
祖雄鸣没来接机,让迪丽雅稍感意外。和他关系已经发展到那一步,自然他会来接机的。但——
迪丽雅像是随意问王文虎:“祖总今天很忙的吧?”
王文虎一下就听出弦外之音,解释道:“祖总的确有些忙,但,他现在主要是身体也不好,弱弱的,像是要生大病。”
王文虎的解释,让迪丽雅心理感受舒服了许多。是啊,他刚抽了450毫升的血,又没得好好休息,将阳气泄在自己身上,肯定是亏了。不前来接自己,肯定是身体不行。不了解内情的人,肯定以为他大病了。
其实,祖雄鸣并没大病,而是遇到了麻烦。祖雄鸣回来处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原女友分手,迎接她的到来。
原女友是个排球运动员出身,姓藤,叫藤盛莉,虽面容姣好,但身强力壮的,心直脑笨,暴脾气。对祖雄鸣很是痴情,因为跟祖雄鸣谈对象,把进省队的机会也放弃了,一心一意打算跟祖雄鸣白头偕老。
祖雄鸣从泰国刚回,藤盛莉第一时间就赶来。所谓新婚胜久别。和祖雄鸣虽未婚,但经常在一起,属不定期同 居。满以为是一场情欢在迎接自己。岂料祖雄鸣送她一串珍珠项后,就和她谈分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