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渊的话给了她莫大的鼓舞。
让她有重新燃起了激情:“皇兄还需要我做什么?”
“你呀。”夏知渊被她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不开心逗笑了。
在桌子上的一堆奏折中翻出来一本,递给她,“那你来看看这个,自从李高良入狱,都察院都御史一位空悬,有不少的大臣,都请旨,说可以让江政言坐这个都御史。”
“那李高良不是什么好东西,江政言就是了嘛?”夏知雪不满道,“这些大臣有没有脑子,他一个新晋状元郎,不到一年,能坐上监察御史的位子较为不错了,竟让还想染指都御史。”
“说的对,所以朕决定,让你和江政言公平竞争,以半年为期,最后谁能服众,谁来做这个位子。”
“我?”夏知雪诧异道:“我做监察御史时间更短,更不可能服从,况且半年时间呢,这半年都察院要一直没有都御史吗?”
“这个任务对于寻常人来说,或许是难了些,可你是长公主,朕的亲妹妹,对自己这点信心,应该是有的吧。”
“我...”
“再说,都察院的职责本就是督查,只要你们这些监察御史做好了,有没有都御史都一样。”
被委以重任的夏知雪心中如同五味杂陈,一方面,能和江政言硬碰硬,她求之不得,另一方面,夏知渊想让她争都御史。
那么重要的官职,让她去做,她心底一阵胆怯。
江府,江政言刚回去,罗樱可一个茶杯就朝他砸来。
罗樱可此刻已有了身孕,江政言有怨言,也不敢惹怒她。
躲过茶杯后,笑嘻嘻地贴过去,“夫人这么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气?”
罗樱可瞪着他,质问道:“李高良李大人是你杀的对不对?”
“夫人说的哪里话,我好端端的杀他做什么?而且我和李大人素来交好,我没有理由去杀他。”
“你还想瞒着我,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你盯上李高良的位子很久了吧。”
江政言低笑了一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李高良死了,她的夫人却还活着吗?”
罗樱可不明所以,“什么?”
只听江政言阴沉着脸色开口,“因为他的夫人从来不操心他做的事情。”
“你是在说我多管闲事!”他的话没有让罗樱可安静下来,反而让她更加生气,“李高良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他哪次见了我爹不是点头哈腰的,要学也是他的夫人跟我学,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
江政言拳头紧握,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你说得对,他算个什么东西,哪能跟我岳父相比。”
“你知道就好。”罗樱可收敛了自己的脾气,“父亲前两日去了一趟刑部,是因为你的事情吧。”
“是,让岳父费心了。”
他下位者的姿态,很快就将罗樱可哄好了。
“这种事情你以后还是要给我说一声,你以为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这次若不是父亲从中周旋,你以为你真的能逃过天网恢恢。”
“夫人教训的是。”江政言上前,半跪在她的腿边,给她捶腿。
“给我说说,你怎么杀的李高良。”
“杀他简单,难的是洗清嫌疑。”江政言犹豫了下,劝道,“夫人如今有孕在身,那些个血腥的事情,还是不要听了,对腹中的胎儿不好。”
“无妨,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我就不会有事。”
“其实也不难,我提前喂了他毒药,将他移动到床边,背对着牢门,又拿了一支新蜡烛,去了一半呆鹅蜡油后,将引线垂在了他的衣服上,待蜡烛燃尽,火势就会蔓延到他的衣裳和地上的干草,儿那个时候,我早就离开了牢房。”
罗樱可冷哼一声,“说得天衣无缝的,最后还不是需要我父亲给你摆平。”
江政言刚抬起来的头,又默不作声低了下来。
给他教训了一通后,罗樱可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夏知雪回府之后,刚坐下,身后一双手就按在了她的肩头,她本能地躲闪,一回头看到是乔宛。
“你这是做什么?”
乔宛收回手,不好意思地说道:“殿下,我出身乡野,会的东西不多,这几年照顾人,这首山的功夫精进不少,就想着能每日给殿下捏捏肩,捶捶腿。”
“嗯,也行,你按吧。”
刚好她这会儿也觉得累,回到了躺椅上,让她给自己按着。
上一世,这手艺也只有江政言能享受得到,这重来一世,她倒是先享受上了。
小六子回来的时候,她正舒服得享受着乔宛的按摩。
“夏大人好生惬意,一回来就有人给捏肩捶腿的。”
她抬了下眼皮,扫了小六子一眼,又闭了回去。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工部有这么闲吗?”
“没有夏大人去监工,自然清闲。”
“工部的事情是江政言负责,我可管不着。”
她倒是想插手,就怕朝上参她的奏折,能把夏知渊压死。
乔宛插话道:“陛下不知道江政言品行不端,不怀好心吗?”
“自然是知道的。”她睁开眼睛,回头看着乔宛,解释道,“我是他的亲妹妹,那江政言在成亲当天带你来这,皇兄怎会不知,只是他的才能和职位,名正言顺,皇兄没有理由动他罢了。”
乔宛并不理解她所说的,名正言顺和没有理由,只觉得夏知雪身为一个女子,却能在政事上,滔滔不绝,令人钦佩。
“殿下你好厉害,知道的好多。”
对上乔宛仰慕的目光,让她忽有些不自在,“也没有,都是皇兄和驸马爷交给我的。”
乔宛闻言,又看了看站在对面的驸马爷,起身告退。
“乔宛还有事务要忙,就不打扰殿下和驸马爷了。”
“你不是什么都不会干吗,有什么要事?”
夏知雪贪恋地追问,她还没享受够呢,人就走了。
“殿下要不要试试我的手艺?”小六子见状,毛遂自荐道。
“你也会这个?”她半信半疑地问道,不能理解,哪家帝王会给自己的太子,培养这服侍人的手艺。
小六子却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的手艺也是极好的。
夏知雪信了他,闭上眼睛,让他继续给自己按一会儿。
小六子的手刚用力,她就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吓得风铃,门都没敲,就冲了进来。
“殿下,您没事吧。”
进门一看,小六子已经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夏知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