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内,好似还怕气氛不够暧昧。
在柳芸说完这话后,油灯故意在墙角摇曳了几下,投下柳芸风情晃摇的影子。
她也赶紧贴近张继北,敞开棉袄,故意彰显紧身的毛衫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眼波流转,泪光在灯下闪烁,声音软得像蜜糖化在舌 尖:
“咱们这奴家,就得有你这样的男人帮衬着才能成事呢!小兄弟,你...可愿帮我?”
柳芸说着,身子又往前凑了半分,胸口几乎贴上张继北的臂膀,香气若有若无地钻进鼻端。
那指尖在张继北的手背上打着圈,挑 逗得人心头一团燥热。
嘶...不愧是专业的啊。
这女人,惯会耍心机啊!连“奴家”这种暧昧称呼都用上了,摆明了想让自己上钩帮他做事!
哪怕张继北继承了传承后精神力增强了不少,还是忍不住喉咙一滚泛起一丝燥热。
但是反应过来后,眼神还是迅速恢复了清明。开始思考着这儿的场面,对面那帮老 江湖能不能听见。
后退了半步,摆手高声道:
“嫂嫂,别这样!有什么困难,说出来便是了!”
毕竟不管咋说,三奎哥还是喜欢她的,咱们可不当爱人 妻的曹操。
眼下这人还没露出马脚,即便三奎哥看不到,自己也不沾这个嫌。
而巷街对面的民房内。刀疤陈、祁升、苏伦和马三奎一开始确实挤在窗边细听,有些不太真切。
但毕竟都是江湖人士,各有各的本领,还是听清楚了柳芸的话。
最先有反应的还是马三奎。
他嘴里塞着布条,额头青筋暴起,喉咙里挤出“呜呜”的闷响。
可惜...听不出来是啥意思。
但是刀疤陈已经打徒弟上瘾了,看着他乱动就已经气得脸颊抽 动,猛地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压低声音骂道:
“闭嘴!好好听着你那娘们有多不要脸!”
祁升倒是扮做疑惑的样子道:
“这女人,演得真的似的,难不成真向善了,要救三奎啊?”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女人连言语都在设计呢,肯定不会救。
祁升是怕不这样安抚一下马三奎,他会闹得大家听不清啥,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但陈行可是地头蛇,武馆隔壁的院子也是自家的,所以毫无顾忌的嗤笑一声:
“屁!我们换个地方!”
他一开始选在巷街对面观察,是怕挨得近了马三奎弄出啥动静让这女人听到风声。
现在武馆大门紧闭听不真切,也只得冒险转移了。
而就在几人迅速转移时,作为场间人的张继北倒有些只缘身在此山中了。
柳芸这副可怜样演得滴水不漏,难不成真有几分真心啊?
自己判断不了,那就用别的手段!
心念一动,“侦测恶意”悄然甩向柳芸。
霎时间,感知如潮水涌来。
结果...好家伙,猩红一片,全是满满的恶意啊!这女人,果然嘴里没一句真话!
而就在此刻,院瓦上的莎莎也瞧见了几人偷摸转移,如此...自己也不用冒着风险大声说话了。
可一切都被看透的柳芸却浑然不觉,依旧可怜巴巴地开口,开始自己的作死之路:
“小兄弟,要让你帮我,得给你个理由不是?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家那汉子,摊上了个死要钱的师父!
这武馆表面上是他要开,其实早就收了一批学费,全让他师父卷走了,说是孝敬!”
柳芸的话一出,直让隔壁的祁升和苏伦都对视一眼,憋着笑。
疤陈气得脸都憋成紫色,拳头攥得咯吱响,低骂道:
“这毒妇!老子一辈子光明磊落,她竟敢这么糟践我!”
东边不亮西边亮。
她这么一栽赃,马三奎喉咙里的“呜呜”声反倒弱了下去,开始听出了点不对劲,眼神里多了些迷茫。
场间的张继北更是轻咳一声,装出疑惑的模样:
“可是,柳芸姐,我听说刀疤陈前辈在道上的口碑不错啊,不至于做出这些吧?”
这女人还真敢编!说吧,使劲说。说得越多错的越多。
柳芸也眼底闪过一抹慌乱,知道自己这个理由有些站不住脚。
但是...男人哪有不好 色的呢?
柳芸自认为早上就拿捏住了张继北,定要把这白的说成黑的!
她旋即加码,猛地抓他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搂,用那两团肉紧紧夹住他的手臂:
“小兄弟,人心...隔肚皮啊!你没见,不代表他背地里不是那样人。
我跟你说,他那师父不光贪财,有一次甚至还,还想...
要不是三奎及时回来,那次我就栽了!”
说罢,她又开始抽抽搭搭的。
显然,她没说完的那那句话很明显——这是腌臜刀疤陈对她不轨呢!
隔壁的刀疤陈肺都快气炸了,作势就要冲过去,嘴里骂道:
“这贱人!老子什么时候...”
话没说完,祁升赶紧一把拦住,压低声音道:“陈兄,冷静!让她演完,省得三奎不死心啊!”
被抱住手臂的张继北倒是差点没绷住,嘴角抽了抽,艰难地把手臂抽回来。
不管咋说,现在还是得把她往‘救不救’这方面引,装作被她诱 惑也无妨,遂强忍笑意道:
“嫂嫂,虽说口说无凭,但我相信...你不会拿清白开玩笑的!
这陈前辈既然这么过分,那你说吧,要我怎么帮你?但是,我的钱...可不多啊!”
柳芸见张继北上钩,自鸣得意,眼中闪过一抹情 欲。
自己这计虽然需要以身入局、吃点小亏,但是跟这等姿色的小伙计整,也不算怎么吃亏。
再说了,这个冬,不知怎么就这么燥热。
她扇呼着风来了一句:
“小兄弟,救,是救不了了!”
但又马上凑近张继北耳边,嘴唇几乎贴上张继北的耳廓,吐气如兰:
“不过,你要是肯帮嫂嫂演场戏,嫂嫂一定好好谢你!”
马三奎一听到“救是救不了了”那句,直接面如死灰,眼神灰暗,整个人都被抽干了力气。
刀疤陈也不磨叽,上前一把扯掉他嘴里的布条,冷冷道:
“你这女人,见钱眼开,颠倒是非,水性杨花,还想把你弄得众叛亲离,你...还有啥说的?”
马三奎嘴唇颤抖,喃喃道:“芸妹...芸妹...”
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眼中满是痛楚。
但是,痛楚的可不仅有这事儿。隔壁的武馆内,传来张继北一声惊呼:
“不行不行!嫂子,这事儿我可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