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萱自叹段位不如她,刚刚还是心急了,没想到被慕双反将一军。
庄肃扫了眼沈竹萱,高高在上地问:“她是?”
“庄总的新秘书。”许特助及时补充道。
“开了吧。”
慕双急了:“庄爷爷,她是无辜的,是我让她来照顾景洲。”
沈竹萱往前走了两步,也学慕双叫爷爷:“庄爷爷——”
没等说完,被庄肃打断:“爷爷是你叫的么!”
他又朝向庄影:“这段时间你别去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调理好更年期再回来上班。”
庄影失去理智,身形微微摇晃,口不择言:“二叔!这小贱蹄子——”
“闭嘴!庄家就教了你污言秽语、动手打人吗?!你也不是小孩了还胡闹,改天跟我去慕家赔罪!”
慕双没想到庄老爷子挺给慕家面子的,上来一顿血脉压制,把庄影治得服服帖帖。
只是岚琴那边...没法交差了,等庄影回了公司,一定会卡慕家的项目,慕双得提前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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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众人散去。
庄景澄没空听慌乱的沈竹萱说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被庄老爷子叫住,坐一辆车回了庄家。
慕双和慕辛一辆车,刚坐进车里,慕辛冷着脸递给她一个冰袋。
她勾唇一笑,接过来:“谢谢二姐~这算是答应合作的意思吗?”
“不,还在考察期。”
慕双信心满满:“不出半个月,我肯定把你拿下。”
只要拿下慕辛,生意上的事就交给她来出谋划策,慕双不想再因为生意被庄家处处掣肘,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至于庄影,目前不会有太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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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后院有一大片稀奇的花花草草,平时家里人几乎都不来这,除了老爷子慕江。
他最爱收集各种名贵的花,不定期还会请人来修剪打理,花费不少。
慕双对此不感兴趣,但今天她顶着大太阳破天荒地来了。
“小双啊,给爷爷说说,秘书的事什么情况?”
慕江摆弄着养了多年的帝王花,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质问。
“爷爷,我去做他秘书只会添乱,影响我们俩的感情。”
她有眼色地把园艺剪递到慕江的手上,继续道:“您就放心吧,生意这块儿我和景洲商量过,耽误不了的,他也想和慕家深入合作。”
“那你呢?慕氏这块肉被蚕食得差不多了,可没你的立足之地。”
慕双轻轻捶打他的肩膀按摩:“爷爷,我只想在你身边做个好孙女~好好孝顺您,端茶倒水,逗乐捧哏我都行!您想啊,您肯定是要长命百岁的,漫长时光身边要是没个人陪着多无聊啊。”
慕江轻笑,鼻腔里哼了一声:“嘴巴倒挺甜。什么时候学的按摩啊,手法挺专业,欸右边右边...这两天肩膀还真酸得狠。”
“前段时间找老师学的,知道爷爷劳心劳力操持着慕家,这不苦学两个多月就为了给爷爷按摩,以后我还要天天给爷爷按摩。”
慕双咂咂嘴,把自己都说心虚了,其实她是临阵抱佛脚找姜以晴学了两三天而已。
慕江爽朗的笑声传出,难得被哄得如此高兴:“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慕双笑嘻嘻地说:“爷爷,我想开个工作室,但是妈妈一直不让我和二姐出去创业,您知道的。”
她知道讨好岚琴没用,慕家拍板的还得是慕老爷子。
见他沉默不语,娇软的声音道:“爷爷~我挣了钱还能帮衬家里和大哥,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
但凡有第三个人在场,绝对被她恶心到。
慕江被磨得受不了,拍拍她的脑袋:“好啦。我答应了,回头让你哥给你打一百万。”
“真的嘛!爷爷你最好了!我现在就去公司找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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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氏离家里不算近,开车将近一个小时才到。
虽说慕氏集团不比庄家,可也有足足30层,外观以独特的弧形、线条为主,白天反射阳光刺目耀眼,一切都格外高调。
特别是慕耀一整层的办公室,站在落地窗就能望见潼宁江畔,人潮涌动,热闹得很。
“慕耀,你这儿景色是真好啊,我都羡慕你了。”
“没大没小的,不知道叫哥?这态度还想让我给你打钱?”慕耀黑着脸,不耐烦地给眼前一摞文件签字。
慕双眉头微蹙,轻啧道:“又不是我求你,是爷爷亲口发话,你敢不听他的?”
慕耀翻了个大白眼,笔往桌子一摔。
“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庄氏你不去,自己非要什么创业,你学过金融么,你会经商么,到时候庄家不带我们玩你就傻眼吧。女人啊,就是蠢!”
“你有病吧?有本事自己谈项目,别靠我和庄家吃现成的。”
慕双的好心情被他搅得稀巴烂,一刻也不想在这待下去,疾步往外走,丢给他一句话:“卡号发你了。”
没等慕耀‘喷粪’就关上办公室的门。
别说,隔音蛮好的,什么也听不到。
慕双唇角勾起,包里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
庄景洲找她?
慕双想起昨天订婚宴闹那么大,沈竹萱和庄影两人都不太好过,难不成是找她算账?
犹豫几秒还是接通了,再怎么说她才是受害者。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来庄氏找我,有事。”
听着熟悉的强势命令的口吻,慕双作为曾经打工人的臭毛病又犯了,极其自然地道:“好的。”
对方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回过味来的慕双嘴角顿时撇下来,不对啊!庄景洲又不是他老板,凭什么对她呼来喝去的!她没有自己的事嘛!
她笑了笑,命很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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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氏集团好几栋楼聚在一起,周边还是京都最大的巴顿广场,七拐八绕,慕双竟绕到了庄氏集团后门。
刚下了车,便听见有奇怪的声音,打沙袋般的闷哼声、呜呜声、急促的脚步声混合在一起。
“什么动静?”她自言自语道,好奇心驱使她向声音来源处靠近。
她踮脚碎步上前,尽量不发出声音,身子紧紧贴在在墙边,探出半个脑袋往里瞄。
几个壮汉围着地上被堵住嘴的两人,拳打脚踢,旁边还有拿棒球棍的,看起来是领头的,嘴里叼根烟,露出来的皮肤上全都是纹身。
还不止是单纯的教训,被打的两人几乎没了挣扎,身体抽搐,手臂以怪异地姿势被绑在背后。
周围的人却好像并无察觉,下手力道不减分毫,压根没想给他们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