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武林还等着靠赵渊神乎其神的寻宝手段在奇地开辟中立下大功、兑换天心草呢。
怎么能把赵渊放去昆崚山脉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把命耍没了怎么办?
韩武林原本以为赵渊只是说着玩玩,毕竟现在都是武卒了,不用每天过囚犯那苦哈哈的日子了。
哪个想不开的非要拿命去昆崚山脉中拼一拼?
但没想到赵渊竟然是玩真的,异常坚持。
韩武林到最后实在是拗不过赵渊,无奈道:
“行吧我的活祖宗,我等下给你批一个我的亲随令,你可以凭借那块亲随令出监狱。”
“但是记住千万不要去昆崚山脉深处的地方,要想找什么资源的话在山脉入口周围找找得了,可千万别涉险跑远了……”
赵渊有些好笑地看着韩武林婆婆妈妈地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看来他的寻宝能力对于韩武林来说还真是特别重要,不然对方也不会这样一副模样。
“还有,这次你注意不要进山太久,三天后整个昆崚山脉便要封山,所有磐灵城的人都不得进入。”
赵渊讶然,韩武林解释说:
“这次奇地探索城里加大了人手资源投入,为了杜绝一切意外因素,提前一周便要封山。”
“你最好赶在封山前回来,不然到时候会很麻烦。”
赵渊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韩武林见赵渊明白了也不多说,从身上拿出一块青色的亲随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韩”字,交到赵渊的手上叮嘱道:
“你拿着这块令牌去悬执堂,找堂内的办事人员,把我寄存在那儿的玄冰内甲取出来穿上。”
“那件内甲乃是护身宝贝,穿上后可以大大增加你的生存几率。”
从韩武林手中接下那块青色的令牌,赵渊道:
“放心,我这次去山中只是碰碰运气罢了,大概遇不到什么危险,三天之内我必定赶回来。”
韩武林叹息一声:
“但愿如此吧!”
待赵渊拿上令牌走后。
韩武林心情烦闷地走到屋外散步。
偶然看见一群武卒嬉笑打闹着往监狱外走去,韩武林眉头一皱,拦下他们道:
“你们是谁麾下的武卒?监狱内成群结队、嬉笑打闹成什么样子!要到哪里去?”
那群武卒认识韩武林,立刻噤声,解释道:
“韩校尉,我们是西区廖生校尉麾下的武卒。”
“今天是廖生校尉的四十岁寿辰,不少西区的吏员都收到了邀请参加宴会,就在城南的彩云楼。”
“我们就是去参加宴会的。”
听到了廖生这个名字,韩武林的拳头骤然握紧,冷笑道:
“原来你们是廖生这个家伙下面的武卒啊,怪不得根本不拿监狱的秩序当回事,原来都是跟那个家伙学的!”
“过个四十岁寿辰,便要将西区的武卒吏员邀走一半。哼!若是囚犯出现了暴动他怎么收场?”
“这个混账东西,果然还是这么惹人讨厌!”
那群武卒见韩武林神情冰冷、脸色不善,浑身不由得一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监狱里面,谁不知道南区校尉韩武林和西区校尉廖生间仇怨甚足?
他们只是些普通的武卒,可不想因为廖生连累着被韩武林盯上,此刻急忙告罪一声,脚底抹油齐齐跑了。
韩武林看着这群人慌不择路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
脑子里联想到廖生那个混账现在肯定在彩云楼张灯结彩、觥筹交错,他的心中便升起一股怒火。
“廖生,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丹田受损,导致三年停在聚灵九层不得寸进!”
想到这里,韩武林眸中怒意闪过。
手上一划,前方一根旗杆立即应声而断!
他冰冷低语道:
“迟早有一天,这笔账我要向你算回来!”
……
监狱中区,执事堂。
赵渊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他手中拿着令牌走到办理事务的大堂前,原本想找程彩衣帮他把玄冰内甲拿出来。
没想到今天在堂前站着的却不是程彩衣,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长衫中年男人。
长衫中年男人正在处理手上的事务,此时瞟了赵渊一眼,问道:
“你有什么事情要办?”
赵渊暂且收起心中的疑惑。
可能今天不是轮到程彩衣轮值吧,毕竟他也就昨天和那个小姑娘见过一面而已,对她的工作细节并不清楚。
赵渊将韩武林给他的亲随令牌递过去道:
“麻烦帮我把韩武林校尉寄存在这的玄冰内甲拿出来。”
长衫中年男人见到这块青色令牌上大大的“韩”字后神色都变了,态度殷勤了不少,应道:
“好嘞大人!我这就去帮您拿!”
果然借了韩武林的名头就是不一样,这长衫中年男人的效率不知道有多快。
顷刻便从寄存库房里拿出一件银白色的带鳞软甲,递过来给了赵渊。
赵渊拿过来这玄冰内甲端详了一下,做工十分细腻。
材质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冰凉却又光滑,赵渊试着全力扯着这件内甲撕了一下,但内甲却丝毫未损。
银色的鳞片在光芒照射下绽放出森森寒光。
赵渊很满意,将这件玄冰内甲收下。
果然老韩出手就是非同一般,这件内甲不知道能替他挡下多少致命攻击!
拿到玄冰内甲,临走前,赵渊顺嘴问了一句:
“对了这位兄弟,你知道昨天在这儿当值的程彩衣姑娘到哪儿去了吗?”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
没想到长衫中年男人却忽然犹豫了起来,似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赵渊一样。
而赵渊看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察觉到不对,转回身来,皱眉问道:
“怎么了,难道她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长衫中年男人似是有些惧怕不敢说出。
但忽然又想到赵渊的韩武林亲随的身份,觉得对方说不定能救程彩衣,理智和良心此刻在心中天人交战。
数十秒后,他终于放下所有犹豫,做出决定,长叹一声道:
“大人,原本这事我是不该和别人说的,但您是韩校尉麾下的亲随,我想您应该有能力管这件事。”
“彩衣那小姑娘人挺好的,我不想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糟践!”
“所以还请你能帮帮她!”
赵渊听到对方这话心中一沉,沉声道:
“到底发生了事情?是谁要糟践她?把话说清楚。”
长衫中年男人沉下头,低声道:
“我说的那个人,监狱中一般人没能力管他,也根本不敢管他。”
“那个人就是——西区校尉廖生的侄子,廖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