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眼中,太子殿下,向来是一位明智的储君。
不管在怎样宠爱温菱,也定会先询问前因后果,在行定罪。
徐良娣有落胎之征是大事,太子殿下在偏袒温菱,也定会处置。
却没想到,太子殿下上来便先关心温菱的伤势。
“怎么弄成这副样子”白景玉已然完全忽视了,床上躺着的徐良娣。
满脸都是怀中的楚楚可怜的女子。
温菱眼中续着泪花:“殿下,她们还要抓妾身,说要处罚妾身,妾身好怕,妾身委屈,殿下要是再不来,便再不见妾身了。”
白景玉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被怀中人,委屈的哭诉声,给哭的碎掉了。
“殿下”床上的徐良娣这时也回过神来:“殿下切不可听信侧妃的一面之词,是她先挑衅妾身,妾身腹中孩子都差点不保,这点有太医可以作证。”
白景玉的眼神落到了一旁站着的太医身上。
这太医心中,已是后悔莫及,他可比徐良娣看的清。
一看太子殿下就是极为宠爱这位侧妃的,早知自己便不贪图徐良娣给了那些银两了。
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微臣······”
“好了”白景玉作为一个储君,怎会看不出徐良娣的这点小心思。
“孤看你并无大碍,怎就说要落胎了,倒是侧妃要比你伤的重。”
白景玉这明显护着温菱的话,让徐良娣心下咯噔一声。
“妾身是为了护住腹中孩子,才不得已还手,这才误伤了侧妃。”
白景玉眼神转向床边的温浅:“太子妃一向公正,想必是分的清,谁有错在先。”
温浅勉强牵起唇角,袖中的手,却已是攥的死紧:“臣妾去的晚,过去的时候,便看到侧妃跟徐良娣都滚在地上,也不知此事是如何引起。”
“竟然太子妃也不知,此事是为何而起,怎就要将侧妃拉出去处罚”白景玉神色微冷。
温浅张了张嘴,跪下请罪:“臣妾知错,是臣妾处置不当,还请殿下恕罪。”
白景玉没去看跪在地上的温浅。
徐清月适时的站了出来:“殿下,此事是因妾身而起,侧妃是为了帮妾身这才跟徐良娣发生了冲突。”
白景玉看到了徐清月脸上的伤痕。
“那就由你要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孤听。”
“是”徐清月应声后。
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莫了还加了一句:“都是妾身不好,冲撞了良娣,良娣也不是第一次处罚妾身,妾身不应该将侧妃牵扯其中。”
“你···”徐良娣忍住了要脱口的贱-人两个字。
哀切的看着白景玉:“殿下,可不能听她们的一面之词,是这徐宝林先冲撞了妾身,妾身一时激动,这才动手打了她。”
白景玉将怀中的人搂的紧了些。
“一时激动,那将侧妃伤了侧妃,也是你一时激动而成。”
他质问的话,让床上的徐良娣无话可说。
白景玉眼神中的冰冷,让她控制不住的发-抖。
“孤念在你身怀有孕的份上,屡次饶恕你的无礼,没想到你竟越发的大胆,敢在东宫里随意打骂嫔妃,还敢对侧妃动手,你是不将孤放在眼里。”
“妾身没有”徐良娣也顾不上装,跌跌撞撞的下了床,跪倒在地:“妾身没有,是侧妃······”
“住口”白景玉一声怒喝,顿时让殿中的人噤若寒蝉。
“自今日起,徐良娣禁足玉明殿,罚抄宫规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能解了这禁足。”
罚抄宫规百遍,徐良娣不知要抄上多久。
徐良娣还想说话,但一对上白景玉的眼神,喉咙里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只能狠狠的看向被白景玉抱在怀里的温菱。
都是这贱-人,若不是她,自己又岂会被殿下这般对待。
白景玉吩咐完,便将怀中的人打横抱起,往殿外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温浅才被宫女扶着站起身来,她没去管还跪在地上的徐良娣,步履沉重的往殿外走去。
她没想到,太子殿下当真会那般宠爱温菱。
竟然连前因后果都不问个明白,就罚了还有孕的徐良娣。
难道在殿下的眼中,温菱要比皇嗣还重要。
“娘娘”云嬷嬷看着温浅魂不守舍的样子,出言安慰道:“娘娘不要多想,徐良娣一惯在宫中嚣张跋扈,想必是太子殿下早就不喜她的作风,这才会借此机会,让徐良娣消停些。”
“对,对”温浅一把抓住云嬷嬷搀扶着她的手:“一定是这样的,太子殿下不是个种美-色的人,他定然不会为了温菱,就不顾规矩的。”
这话她看似是说给云嬷嬷听,实则是说给自己听。
她像是在安慰自己般。
云嬷嬷见自家娘娘这样,心里也心疼,她只能安慰温浅道:“娘娘不要多想,太子殿下不会的,温菱不过才入东宫一月,殿下又宠爱她,这才会偏袒一二。”
白景玉将温菱抱回殿中后,便立刻传了太医来。
太医为温菱看诊过后,确保温菱脸上的这些伤痕,只要按时擦药,便不会留下疤痕,白景玉这才放下心来。
白景玉亲自为温菱上药。
温菱看着面前男人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殿下是第一次为人上药吗?怎么这般紧张。”
白景玉刮了刮她的鼻尖:“我的确是第一次为女子上药,你呀!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为了别人怎么还跟徐良娣动起手来了。”
温菱瘪瘪嘴,眼睛里又要泛起泪花来了:“殿下这是在责怪妾身吗?妾身见不得徐良娣欺负人,难道有错吗?”
“没错没错”白景玉看着她要哭不哭的模样,心里可是心疼坏了:“我只是不想见到你为别人受伤,日后你在遇到这种失去,告诉我便好了,何必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妾身只是不想烦扰殿下”温菱扣手:“殿下事务繁忙,妾身那好事事都找殿下。”
白景玉都不知怎么说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