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顾别人怎样说她。
温菱当时没有亲眼见到那个场景,只是听白景玉提起。
就连景惜公主生下的那个孩子,玉贵妃都没有看上一眼。
也许她是觉得,也正是这个孩子,才带走了自己的女儿。
景惜公主死后,玉贵妃的身子也越发的虚弱,整日是汤药不离口。
“我很想知道,娘娘是想让这门亲事成,还是不成。”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玉贵妃也不想说些场面话,索性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宫见你也是聪明人,应当是知道温家为何这么急着娶景惜。”
玉贵妃深深的叹出一口气。
她只有景惜这一个女儿,深宫寂寥,若是没有女儿在身边陪着她,她怕是也熬不过这寂寞。
温菱点头:“略知一二。”
玉贵妃转头看向莲花池中朵朵莲花:“其实本宫本不在乎温家到底是处于何种目的想要娶景惜,本宫只想让景惜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安安稳稳的过这一生,我只想那人对她好,不想让她识人不清,嫁错了人。”
“娘娘觉得温远并非公主良配。”
“此人看似温润如玉,实则心思太深,本宫见着,温远对景惜,跟温家对景惜差不多,都没有多少真心在。”
看来玉贵妃查的倒是真的细致。
“所以娘娘,是不想这门亲事成。”
玉贵妃转过头来看她:“就像你说的,我们觉得温远不好,那丫头就是觉得他怎样都好,又有什么用。”
温菱笑着点头。
玉贵妃瞥她一眼:“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玉贵妃能够我将这么多,很是难得。”
玉贵妃听出温菱话中的意思。
“本宫知你不会说出去,一个没有受过温家本点好处的女儿,你对他们的感情,怕是跟本宫的,也差不多。”
“是。”
还多一份仇恨。
“娘娘是否也没查出什么来。”
“温远此人,表面上的确跟你说的一样。”
温菱并不意外:“娘娘既都没查出什么来,想必我知道的不会比娘娘多。”
“本宫只想你说说你知道的”玉贵妃手中磨砂这茶杯边沿。
“这个嘛?”温菱一笑:“太子妃娘娘让我去太子殿下面前,提提景惜公主的婚事算吗?”
“本宫虽不喜太子妃,但跟她平日里交情不多,你说的这个本宫也能猜出来”玉贵妃语气似是玩笑:“不过本宫猜,你没照着她的话做。”
“娘娘厉害。”
这个并不难猜。
要是她说了,哪里还能在这跟玉贵妃一起用茶啊!
温菱转头看向池中荷花:“快要入秋了,这满池的荷花怕是也到了凋谢的时候。”
“凋谢了,明年夏日又会开的”玉贵妃接她的话。
人命有时候还不如这花。
花凋谢了还能再开,人死了,也就死了。
她能够拥有宠爱一次的机会,是多么弥足珍贵,但世间又有几人可得此机遇。
“贵妃娘娘,其实有的时候,一个人的优点,反而就有可能是他最大的缺点”温菱只能是说到这里。
有些话,她也不好再说。
玉贵妃深深的看她一眼。
温菱对上她探究的目光,起身:“娘娘,公主会知道你的良苦用心的,妾身便先告退了。”
说着温菱就抬步离开凉亭。
“娘娘”玉贵妃身边的宫女凑上前来,她看了眼温菱离开的方向:“这太子侧妃说了话能信吗?”
“不管能不能相信,都再去好好查查,温家,定然有问题。”
温菱回宫后,把自己养的那几条锦鲤喂喂了,就坐在冰边上发呆。
夏日里她房中的冰十分充足,点中感受不到一点热气。
温菱双眼放空,这是她在想事情时的状态。
她想的太过出神,一人已经悄然来到她身后。
殿中的宫人在白景玉的手势示意下,无一人行礼,全都低头安静不出声。
“菱儿在想什么。”
这声音悄然出现在温菱耳边,要不是白景玉拉了她一把,温菱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殿下吓死我了”温菱嗔怪道。
“怎么坐在冰边上,有这么热吗?”白景玉把她抱远了些:“可别着凉了。”
“这夏日里,怎么可能着凉”温菱不以为意。
“快要入秋了,还是小心些的好,着凉了可不好受”白景玉双手抱住她有些凉的手:“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再想景惜公主”温菱实话实说。
“想她干什么。”
温菱笑的眼眸弯弯:“我只是觉得公主很是可爱,不过就是不知,她为何会喜欢上我二哥。”
“这么关心他们的事”白景玉坐到她身边。
“就是好奇,不过···”温菱拉长尾音:“我这个二哥,长的不错,又会说话,哄一个女子对她动心倒是并不难。”
尤其是像白景惜那样,被养的天真又一点心机也没有的。
“就是急坏了玉贵妃娘娘。”
“就今日见到玉贵妃了。”
白景玉早便听元禄说,温菱在荷花池便碰见了玉贵妃。
“嗯”温菱点头:“贵妃娘娘很是担心公主的婚事。”
白景玉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子:“那是她的女儿她当然担心,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哼”温菱一嘟嘴:“殿下就知道说我,殿下真是越发的不疼菱儿了。”
“我就是让你少操点心,平日里好好的玩,就够了怎么就是不疼你了。”
“就是不疼菱儿,殿下动不动就说是菱儿的错,还说菱儿笨”温菱说着,还委屈上了。
白景玉只得哄她:“我哪里说你笨了,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殿下就是那个意思,我不要跟殿下说话了”温菱一扭头不看他。
“唉”白景玉抱住她:“我错了还不成,菱儿想怎样就怎样,我在不说什么了。”
听白景玉这样说,温菱这才满意:“那就好,殿下可要说话算数。”
“我对你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我哪敢骗你呀!”
温菱有点不好意思嗫嚅道:“殿下说的,好像我是什么多凶的人似的,明明殿下比我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