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惊得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清晰。
严烈站在一旁,一口气把脸憋的通红,他真怕他家主子一个生气,突然下令让他把萧裴贤送回棺材。
正在倍感焦灼之际,宁王却突然笑了。
“几年不见,你还是如此,才认识了几天的人,你便以为你很了解她。”
萧裴贤却笑不出来,他神色越发凝重,“她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以后有很多时间了解,重要的是,她要活着,我要她活着。”
“罢了,”宁王拿起毛笔,在纸上划出了路线,标注了事发地点,“拿去吧!”
萧裴贤眼中泛着感激的光芒,“今日裴贤先告辞,事后再来向皇叔请罪!”
萧裴贤走后,严烈满腹担忧。
“贤王他还真是重情重义啊!为了姜夫人,竟然敢夜闯宁王府!
不过,主子您给真答应让他去找人啊,他现在那样,怎么找?”
“就算本王不给他,他也会想方设法的的找到法子的,如此不如直接给他多个人,多个希望。”
宁王拿起萧裴贤留下的手札,翻了翻,随后拧紧了眉头,“这小子倒是查出了些东西。”
“这是……”严烈凑了上去,“贤王,哦,朱公子竟然查到了京城虐杀案!”
“嗯,你拿去,与咱们收集的对比核实,争取将他们一网打尽。”
宁王将手札递给严烈。
“遵命。”严烈立刻严肃起来,小心将手札藏于胸间。
宁王捏了捏眉心,“怎么样,那边出结果了吗?”
“是,附近熟悉水性和熟悉哪条河的人都找来了,经过总结,一般从上游落水之人,因为水流湍急,一般会流向七个地方。”
“七个地方?”宁王眉头越拧越紧,“地方越多,寻找的难度就越大。”
严烈点头,“是,属下已经安排人马,即刻出发,分散暗中寻找姜夫人!”
“很好,派出一队暗卫,盯着点贤王,别让他玩脱了。”
“属下遵命。”
两日过去,出去寻找的最后一队人马回来,依旧毫无所获。
“殿下,都找过了,不知那七个地方,连同这条河的村庄角落都找过,依旧毫无踪迹,渔民说,这条河有暗流,找不到的人都是从这条暗流中冲走,”
严烈垂着脑袋,“若是人随着暗流冲走,能找到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暗流……”
宁王起身,缓步走到窗户面前,抬头望着漆黑的夜幕。
他不由想起,那日回京,姜云昭为了活命,胆大包天和他谈条件的模样。
“姜云昭,这次还能这么幸运吗?”
他喃喃道。
“殿下,咱们还找吗?”
严烈试探性的问道。
宁王缓缓转过身,“本王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安排人掩着河流周边的村庄继续找,召集捞尸人打捞尸体。
“是!”
“等等,”宁王又想起什么,他快步回到书案前,提起毛笔,飞快的落笔。
写完,他将它交给严烈,“接下来你按照本王的吩咐行事!本王要亲自去一趟!”
严烈面露不解,“殿下,您是要去何处?大概多久回来?”
“不是有暗流吗?本王学来的一身水性还没地方施展呢,归期必定!”
宁王冷厉的脸上浮起不可质疑的威严。
“万万不可啊,殿下!”严烈屈膝跪下,“殿下千金之躯,怎么能亲自前去,就让属下去吧,属下也略懂水性!”
“就你那点水性,以后没事多练练,”宁王摇头,他指了指纸件,表情严肃,“况且,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殿下……那您也不能去一身试险,属下去找几个熟悉水性的……”
宁王冷声打断,
“不必,本王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放心吧,本王一定会回来的!”
“是……”
严烈只得答应,他从小伺候主子,主子的性子他最为清楚,他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无妨,他多找几个熟悉水性的暗卫,暗中保护就行。
安置好一切,宁王抹着夜悄悄出发。
来到姜云昭的落水点,在严烈担忧的目光下,他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湍急的水流,即使是宁王也扑腾了好一会才稳住了自己,再回头一看,自己已经被冲远了好一段距离。
他放松全身,任由水流将他带走。
终于来到关键点,大约数十米的高低差,他被抛入下游。
尤是熟水性的他,也被呛了几口水,他双手不断地划开水流,正当他浮上水面,哪知一股强大的吸力袭来,他本想挣扎,但一想到这有可能是暗流,又重新放松了身体,任由这股力量将他拖拽。
暗流中,水流越发湍急,让人头晕目眩,他极力保持清醒,为了不脱离线路,他甚至不敢过多干预。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水流开始慢下来,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光亮。
脑子还在嗡嗡作响,他一时间竟也分不清究竟过了多久,若是一个不会水的人,真的卷入暗流,那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姜云昭,你到底在哪里,还活着吗?你可别让本王为你白跑一趟。
他一个憋气,钻出水面,却发现自己正被什么拖拽着。
“哎呀,又冲下来一个!”
男人的声音响起。
听见这句话,宁王连忙闭上眼睛。
“这回好像是个男子!”这回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快拉上来!”妇人的声音焦急,催促着男子。
“这两天怎么回事,接连人冲人下来,鱼没捕到一条,尽救人了,把我娘子都饿瘦了!”
“行了,快别啰嗦了,鱼哪有人重要,尽快救人!”
……
宁王被拖拽到船上,一股鱼腥味扑鼻而来,有人拍他的脸,“喂,公子醒醒,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男人喊道。
“看样子是不行了,前两天那位姑娘不也这样,你快给他渡气。”
妇人催促道。
“娘子,为夫不想,为夫只想亲你的嘴!”男人声音满是委屈。
“那不然,我来?”夫人话中带笑。
“那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为夫来吧!”
男子说着回头,不情不愿地嘟起嘴慢慢贴向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