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野点亮手机屏幕想看了眼时间,看见了手机一条未读消息,她低着头说道:“时间不早了,这几天大家都没睡好,程队说今天先下班,明天一早九点我们再开个会,整理一下侦查方向。”
“行,那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再集合,对了,明天早上还是吃馄饨当早餐可以吗?”
“不用的,走路过去买也要十分钟,太麻烦了。”姜野面无表情的回答他,随后回到办公室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便径直回了自己的警员宿舍。
都收拾好后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了,姜野散着长发,半倚在窗前的书桌边,她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独自消化着今天审讯莫小刘时接收到的信息。
就这样独自想了许久,姜野忽然从桌面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在纸上迅速的写下自己的思路,写完后,她又反复检查了两遍确定没有遗漏,满意的嗯了一声,将自己肩上披着的白色衬衫脱掉后搭在了椅背上,转身回到床上,阖眼安然入睡。
姜野的房间很小,不到十五平,长方形的格局,靠最里靠墙的是一租偏深棕红色的衣柜,和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间隔不到半米,靠着床边的是她的书桌,窗帘是双层的,一层深色遮光,一层是白纱的,夏天的夜深时,气温没那么高,姜野就喜欢不拉遮光的深色窗帘,仅仅只拉上白纱的窗帘,再开着窗,让自然风一点点将它轻轻掠过。
一夜无梦,姜野总算是睡了个好觉,刺眼的光影斑驳透过白纱洒在她的床单上,她感觉有点热了,但这感觉并不难受。
姜野摘下脸上的白色丝质眼罩,半阖着惺忪睡眼侧头看向窗外,晨雾还未完全消散,带着湿.热气息的晨风将树叶吹的簌簌作响,再伴随着几声鸟叫,看的她心情莫名欣慰,这小小的警员宿舍虽然并不是五脏俱全,但在这些年里,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洗漱完后,她看时间还早,收拾好后就出门了,走了十分钟,来到了相隔警局一条街道的早餐店,根据早上要开会的人数买了8份早餐,又走外卖订好了口味不同的咖啡后,便拎着早餐回了警局。
推开会议室的门是8:42,她是第一个到达的,将早餐分放到桌面后,姜野就拿出自己昨晚睡前整理的案件方向写下的东西边吃边看。
“来的这么早?”时九进门后,看到桌上的早餐,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拎着的早餐:“看样子大家中午不用吃午饭了。”
姜野回过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看见他手中拎的早餐后,笑着说道:“没事,你买的是馄饨,不同种类大家可以选择的更多。”
俩人说话间,今天要开会的人员已经全部到达了会议室,各自拿着想吃的早餐后,低头边吃等着顾钊钊打开投影。
过了没一会,所有准备工作做好,程队站在台前,严肃拍了拍手:“大家准备一下,开会了。”
“目前被害者的家属虽然没有给我们带来任何破案的压力,但在咱们南城市,这么多年都一直安居乐业的地方,接连发生三起大案,无论是出于对被害者,还是对南城市的群众,我们自己也要有一定的紧迫感,这是我们身为人民警察的责任!”程队字字铿锵有力,回头看了眼投影投射出的尸块拼凑好的女尸照片,深深叹了口气:“被害者的头颅,目前还是下落不明!”
会议室众人沉默,一颗心跟着心照不宣的沉重起来。
是啊,被害者还躺在那冰冷的不锈钢操作台上,大家有什么资格叫苦喊累!
投影投射出南城市的地图,上面几处标红的地点都是已经搜寻过的,头颅依旧无果,程队指出方向:“大家再辛苦一段时间!接下来需要大量排查南城市的居民楼,水电局这边已经配合我们将几个用水量异常的几户小区列出,稍后散会,小勇和小新带队,分别将这几个小区挨个排查一遍!”
“收到!”他俩异口同声回答,二人都是刑侦队优秀的队员,这几日的搜查工作让他们都没有时间收拾自己,下巴上长满了黑色粗硬的胡茬,两只眼睛下印着乌青的痕迹,看起来比平时沧桑了许多。
程队这几日也在配合排查工作,手中也有其他的案件报告需要写,今天开会的目的,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案件调查结果和进度,最先汇报的是刘法医。
她拿着自己整理好的验尸报告说道:“我就不浪费大家太多时间,目前我这边的进度确实不大理想,被害者的尸体被破坏的太严重了,拼凑好后,只能看出大概得情况,我简单的说明一下,经过这几天的尸检显示,被害者生前遭受过虐.待,她的指甲被人拔下,但无法辨认是在被害前、后被拔下的,我是觉得有一点很奇怪,咱们近期接手的三起案件被害者全部都是遭受过虐.待,有些过于凑巧,我个人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程队,我怀疑这三起案件背后是有同一个犯罪组织。”
“这点我也想过,三起案件表面起来并无关联,杀人手法也并不相同,但这点确实大径相同,可以在侦查工作中,找找这几起案件是否有其他的关联性,时九、姜野,你们这边觉得呢?”程队询问起二人的意见。
时九轻咳了两声,看了眼姜野回答道:“我已经整理过了。”
程队表情欣喜:“那你说说看。”
“这是我昨晚排查资料后得出的结论,第一,我先说说三年前临安县姜薛被杀一案。”
程队听到这话,眉头跟着紧锁,他没想到时九能在这个时候提前这起案件,但这个怀疑其实也深埋在他的心里,这么多年,当初的哪起案件的被害者的父亲——姜国立,和他小有交情,姜国立当年在死前的前三天,还和他聊过天,说了很多关于上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