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他一直替老友姜国立保守着这个秘密，也守护着他唯一留世的独女，姜野。

　　期初姜野被降职，周边分局没有人愿意接下这个烫手山芋，是程队向上级打包票，如果让姜野归到自己队下，一定会好好管教她，不会再让她胡作非为。

　　当然，这些事情姜野一件都不知道，程队也不想让姜野知道太多，老友生前的唯一交代也就只有这件事情，替他保护好他的两个女儿......程队想到这，心头发酸，他食言了。

　　“三年前，临安县发生一起失踪少女虐杀案，少女名为姜薛，当时她的身体上被凶手刻下了蝴蝶标志，我检查对比过，与第一起案件被害者身体上，以及那封邀请函上的蝴蝶标志一致。”时九看了眼姜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是第一个共同点，我们再看看现在这起案件，首先发现情况是顾警官再一个大佬们都使用的蝴蝶标志的图案作为头像的论坛内发现的，其次，姜顾问在抛尸现场找到的电话，以及电话里的模糊视频，这些都是十分明显的共通点，程队，我觉得，咱们得侦查方向要换一换了。”

　　程队黑着脸不说话了。

　　会议室寂静一片，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眼神都落在了姜野和时九身上。

　　姜薛、姜野，从两个人的名字就能猜测出关系，又看着程队的脸色难看，纷纷不敢吱声。

　　过了许久，顾钊钊打破僵局，开口说道：“程队，我这边负责的是莫彩的银行流水，我简单说一下啊，她的流水显示，从她来南城市大概三个月后，吴榭临就开始经常性的给她大额转账，一万的，几千的，大概一个月会有两到三次，收到钱后，莫彩会把钱转出到一个叫林芳的女人的账户上，我查过两个人的关系，林芳就是莫彩的母亲，这点倒不奇怪，根据我们走访了解，莫彩的家庭确实经常找她开口要钱，这几个人的经济来往大概维持了有两年多，后续金额就小了很多，包括吴榭临给莫彩的转账金额，也没有上万的情况出现，以上的调查结果显示，确实和走访时得到的信息大概一致。”

　　“那姜野和时九呢？你们这边的调查结果呢？”

　　姜野整理了一下思绪，拿起自己昨晚整理的开始说道：“嗯，我们目前了解到的莫彩身边唯一与她有纠纷的就是莫小刘，但是这个莫小刘在外面有大量的经济纠纷，惹事欠债，并且他还将莫彩牵扯进去，在莫彩被害前的半个月，莫小刘在外欠的高利贷的黑.社会份子通过他找到了莫彩，还拍摄下莫彩的照片，我们怀疑，当晚莫彩被这些人胁迫过，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需要深入调查了解，目前我们手中已经得到了这些放贷人的电话，我想今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去找这个人，并且我们在调查工厂周边监控的时候，排查出有一个乞讨人员曾在凶手抛尸当天与凶手前后脚进入过工厂，我已经安排人员去周边寻找了，但是这种看不清脸也不知道姓名的人，要找起来确实属于大海捞针了，难度系数很大，需要一定的时间。”

　　程队听完后点了点头，在身后的白板上写下几个重点：1、可能见过凶手抛尸经过的乞丐；2、与莫小刘有经济纠纷的黑.社会份子；3、被害者头颅；4、案件关联，联系几起案件的凶手进行了解。

　　写完后，他沉声说道：“目前的排查方向已经大概明确，咱们分头合作，争取尽早破案！行，不耽搁太多时间，大家行动起来吧，时九、姜野，你们来一趟我办公室。”

　　程队的办公室内。

　　他坐在办公桌前，桌面上有几沓资料，姜野和时九俩人并排站在他的面前。

　　程队喝了一口不锈钢保温杯里的茶水，吸出一条茶叶渣，放在嘴里嚼了嚼，又吐再了手边的烟灰缸里，他沉着脸看了眼二人，问道：“姜野，当年的事情，凶手已经抓到，人赃俱获，你还想再继续查？”

　　毫无疑问，姜野用力的点了点头：“当年的事情还是存在疑点，我妹妹她一直都是很乖的孩子，但当年的调查却有一部分指向她是自己惹祸上身，这不可能，对与我们被害者的家属和被害者本人来说，这种说法，我们当然也不能理解和接受！”

　　“我知道，我是看着你们姐妹俩长大的。”程队想起过往，一脸唏嘘，有些感叹的说道：“自从姜薛出事，薛萍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姜野，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毕业后，也承担了很多压力，但这件事情，真的没你们想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