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台上的灯光有些刺眼，陈洛站在台前，手里没拿稿子。

　　台下坐满了人，谷歌的高管在第一排，

　　红杉资本的合伙人在左边，苹果和英特尔的代表散落各处。所有人都在看他。

　　陈洛开口。

　　“五年内，体育赛事最大的转播商不会是电视台，会是互联网流媒体。”

　　台下有人动了动，有人皱眉。

　　陈洛继续。

　　“十年内，最有价值的体育资产不是球队，是粉丝社群数据。”

　　有人低声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陈洛看着他们。

　　“未来的超级巨星，会由数据模型和生物科技共同打造。”

　　话音落下，整个会场安静了几秒。

　　然后爆发出嗡嗡的讨论声。

　　有人摇头，有人拿笔记东西，有人盯着陈洛，眼神不太友善。

　　陈洛没管他们的反应，走到旁边的屏幕前。

　　“森林狼队在YouTube上运营内容，每场比赛的精彩片段、球员日常、训练花絮，全部上传。粉丝可以随时看，可以评论，可以分享。”

　　屏幕上出现森林狼队的YouTube频道，订 阅数在增长，评论区全是英文和中文混杂的留言。

　　“诺亚方舟项目，用数据模型管理球员的体能、伤病、训练负荷。每个球员的身体状况都能量化，什么时候该休息，什么时候该加练，系统会给建议。”

　　屏幕切换，出现一张数据图表，密密麻麻的曲线和数字。

　　“群狼环伺计划，建立全球粉丝社群。不只是卖球衣，是让粉丝参与进来，投 票选全明星，线上互动，线下见面会。粉丝不只是观众，是球队的一部分。”

　　陈洛停了一下，看着台下。

　　有人的表情变了，从怀疑变成专注。

　　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森林狼队的YouTube频道。

　　有人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

　　陈洛关掉屏幕，走回台前。

　　“这些不是空想，是正在做的事。数据在这儿，效果在这儿，你们可以自己验证。”

　　台下有人举手。

　　陈洛点头。

　　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站起来，红杉资本的合伙人。

　　“陈先生，诺亚方舟项目愿意单独融资吗？”

　　陈洛看着他。

　　“暂时不考虑。”

　　合伙人愣了一下，坐下。

　　另一个人站起来，谷歌的副总裁。

　　“森林狼队愿意成为我们智能穿戴设备在体育领域的首个合作伙伴吗？”

　　陈洛想了想。

　　“可以谈。”

　　副总裁点头，坐下。

　　问题一个接一个，陈洛回答得很简短。

　　演讲结束，台下的人没着急走。

　　有人围过来，递名片，问问题。

　　陈洛被围在中间，脸上没什么表情。

　　人群外面，斯嘉丽·约翰逊穿过来，手里拿着两杯香槟。

　　她走到陈洛面前，递过去一杯。

　　“国王的演讲总是这么迷人。”

　　陈洛接过香槟，喝了一口。

　　斯嘉丽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很低。

　　“那么，演讲结束，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你答应给我的刺激了？”

　　陈洛转头看她。

　　斯嘉丽笑了，眼神里有点挑衅。

　　陈洛没回答，喝完杯子里的香槟。

　　红杉资本的合伙人又挤过来。

　　“陈先生，我们可以私下聊聊吗？”

　　陈洛看了他一眼。

　　“明天。”

　　合伙人点头，退开。

　　谷歌的副总裁也走过来。

　　“陈先生，关于合作的细节，我们什么时候方便？”

　　陈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后天。”

　　副总裁点头，递过名片。

　　陈洛接过来，随手塞进口袋。

　　人群慢慢散了，会场里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斯嘉丽还站在旁边，没走。

　　陈洛转身往外走。

　　斯嘉丽跟上来。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陈洛推开门，走出会场。

　　外面的走廊很安静，墙上挂着YouTube的宣传海报。

　　陈洛停下，回头看她。

　　“什么刺激？”

　　斯嘉丽靠在墙上，笑得有点坏。

　　“你说过的，你会给我不一样的体验。”

　　陈洛想起来了，之前在电话里随口说的。

　　“你想要什么？”

　　斯嘉丽走过来，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带我去看你的球队训练，让我见见那些球星，让我感受一下真正的篮球世界。”

　　陈洛看着她。

　　“就这个？”

　　斯嘉丽耸肩。

　　“还不够刺激吗？”

　　陈洛点头。

　　“可以。下次回明尼苏达，我安排。”

　　斯嘉丽笑了。

　　“成交。”

　　陈洛转身继续往外走。

　　斯嘉丽跟在后面，手插在口袋里。

　　“你真的觉得流媒体能取代电视台？”

　　陈洛没回头。

　　“不是觉得，是肯定。”

　　斯嘉丽加快脚步，走到他旁边。

　　“你怎么这么确定？”

　　陈洛看了她一眼。

　　“因为未来已经来了，只是分布不均。”

　　斯嘉丽愣了一下。

　　“这话是你说的？”

　　陈洛摇头。

　　“威廉·吉布森说的。”

　　斯嘉丽笑了。

　　“你还看科幻小说？”

　　陈洛没回答，走到停车场。

　　他的车停在角落，黑色的奔驰。

　　斯嘉丽看着他打开车门。

　　“你要走了？”

　　陈洛点头。

　　“回别墅。”

　　斯嘉丽咬了咬嘴唇。

　　“需要我陪你吗？”

　　陈洛上车，关上门。

　　摇下车窗，看着她。

　　“不用。”

　　斯嘉丽撇嘴。

　　“真无聊。”

　　陈洛发动车，开出停车场。

　　后视镜里，斯嘉丽还站在那儿，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车离开。

　　车开上公路，路灯一盏盏往后退。

　　陈洛打开车里的音响，放的是周杰伦的专辑。

　　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查德·赫利。

　　接通。

　　“陈，演讲太棒了。”

　　赫利的声音很兴奋。

　　“谢谢。”

　　“明天晚上，我们在办公室办个小聚会，你来吗？”

　　陈洛想了想。

　　“可以。”

　　“太好了，到时候见。”

　　电话挂了。

　　陈洛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继续开车。

　　路过一个加油站，他停下来加油。

　　加油站的便利店里，电视在播ESPN的节目。

　　巴克利在说话。

　　“森林狼队现在是西部第一，但我还是不看好他们。常规赛和季后赛是两回事。”

　　陈洛站在柜台前，买了瓶水。

　　收银员是个年轻女孩，看到电视上的巴克利，笑了。

　　“这人每次都说森林狼不行，结果每次都被打脸。”

　　陈洛打开瓶盖，喝了一口。

　　“他说得对，常规赛和季后赛确实是两回事。”

　　女孩愣了一下，转头看他。

　　“你也不看好森林狼？”

　　陈洛摇头。

　　“我看好，但他说得有道理。”

　　女孩笑了。

　　“你是哪队的球迷？”

　　陈洛想了想。

　　“森林狼。”

　　女孩点头。

　　“那你们队今年能夺冠吗？”

　　陈洛喝完水，把空瓶扔进垃圾桶。

　　“会的。”

　　女孩笑得更开心了。

　　“祝你们好运。”

　　陈洛走出便利店，上车。

　　开回别墅的路上，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科尔。

　　陈洛接通。

　　“史蒂夫，赢了？”

　　“赢了。105比90。”

　　“不错。”

　　科尔停了一下。

　　“老板，我下半场让KG带替补打，差点被追上。”

　　陈洛笑了。

　　“追上了吗？”

　　“没有。”

　　“那就好。”

　　陈洛说。

　　“史蒂夫，常规赛就是用来犯错的。我很高兴看到你开始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一个单纯的执行者。”

　　科尔愣了一下。

　　“继续这样。”

　　陈洛说。

　　“我需要的是教练，不是工具。”

　　“明白了。”

　　“好好休息。”

　　陈洛挂了电话，开进别墅的车库。

　　熄火，下车。

　　走进屋里，灯还亮着。

　　管家走过来。

　　“陈先生，需要准备晚餐吗？”

　　陈洛摇头。

　　“不用。”

　　管家点头，退下。

　　陈洛走上楼，进卧室。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手机放在枕头旁边，屏幕亮了一下。

　　是条短信。

　　斯嘉丽发的。

　　“今晚真的不需要我吗？”

　　陈洛看了一眼，没回。

　　把手机扣在床上，闭上眼睛。

　　脑子里还在想演讲的事。

　　红杉资本想投资，谷歌想合作，苹果和英特尔也在旁观。

　　这些人看到的是商业价值，是未来的趋势。

　　但他们不知道，这些只是开始。

　　真正的变革还没来。

　　陈洛睁开眼睛，起身走到窗边。

　　外面是硅谷的夜景，灯光密密麻麻。

　　他站在那儿，看了很久。

　　然后回到床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