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比不过一个小三。
而他们之间,仅仅只限于,知道对方的名字而已。
很久,思一不说话,仍旧只顾着顺气。
结果,好半响。
“你放心,为了那八十万,我可以考虑将就”粗噶的声音再一次沉沉的响起。
三十万的定金,五十万的违约金,好像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还带着一丝丝捉弄的意味。
思一上扬的唇角僵了僵,没有答话。
这个男人,似乎把她的心思,也看得通透。
有些可怕。
身上的男人,稍稍翻了个身,终于,把他那沉重的身体至她娇弱的小身躯上挪了开来。
她的身上,全是黏黏的汗水。
还参杂着,他的味道,浓浓的阳刚之气,以及魅惑的诞香。
很奇怪,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给过她,那种恶心到想吐的感觉。
大概,他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属于那种干净型的跟那些恶心的男人,不一样。
即算,他的身上全然都是淋漓的汗水,却也丝毫不显脏,甚至于,还透着几分清淡的味道。
“去洗洗吧”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似乎,有些倦意了。
“不要开灯”他,很诡异的,又添上了一句话。
思一没有多想,听了他的命令,一瞬间,有如大赦一般,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毫不犹豫的就准备撩起被子往浴室里奔去。
结果,小身子又开始一阵撕扯般的刺痛着。
她忘记,刚刚她因为他的力道过重,而受伤了。
秀眉紧紧一皱,没办法,只好放慢了脚下的步子,却变得一颠一颇起来。
瘦弱的小身子,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但,他全然看不见。
对于她的一切,他在意的,只有那双在黑夜里,也能通透如月的大眼眸。
很久,终于,她洗净了身子,才出了浴室门。
热水泡过之后,身上的疲倦以及痛楚明显缓和了好几分,但,依旧还隐隐刺痛着。
床丄的男人似乎已经睡着了,她机械的撩起被褥小小的一隅,将小身子蜷了进去,小心翼翼的缩在水床上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尽量,与他拉开了距离。
闭眼,浅浅的睡去。
夜里,浅眠中的她,能隐隐的感觉,有一道轻喃声在她的耳畔划过。
“樰儿樰儿”。
依旧是,那轻轻的,柔柔的两个字。
却似乎,溢着很复杂,很复杂的情愫。
她不懂翌日。
惺忪的睡瞳微微颤了颤,缓缓的转醒过来。
偏头,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一旁的他。
愕然。
侧旁,空着。
甚至于,那一侧的床单,还依然显得很整齐,好似昨夜,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心,慌了慌,有些被自己脑中的意识给惊吓住。
还好,垃圾桶内的那个塑料物体,昭示着,昨夜,那个男人真的有来过。
却,依旧不容置喙。
“带上”。
思一只是微微一愣,没有探手去拿。
姐姐说过,有些东西明知道不该属于自己的,却还强行越轨去拿,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虽然,姐姐说的是感情,但,她觉得,也可以说是欲望。
转身,收拾了书包,直接出了卧室门。
看一眼厅内墙上的石英钟,时钟指向七点整。
下一瞬,不顾受伤的小身子下隐隐的抽痛,匆匆忙忙的往宅门外奔去。
七点半她要准时去送牛奶,现在还得去挤公车,恐怕会要来不及了。
暖暖的晨风柔柔的拂在一张娇小灵秀的脸蛋上,唇角溢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她喜欢这样的早晨,鸟儿畅快,空气新鲜,花香怡人。
她晃了晃脚踏车上的摇铃,将一瓶瓶温热的牛奶装进每一个牛奶盒中。
“您的牛奶到了”。
每到一户,她都会甜甜的唤一声,提醒着每一个户主。
每一天,习惯在前院里用早餐的苍井琰总是会听到这样一道稚嫩的声音。
柔柔的,带着几分馨甜,总是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就如同,这和煦的晨曦一般。
他起身,往门外走去。
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每一天会有钟点工准时来做饭,打扫房间。
房子不是很大,也不是特别奢华,但还算精致,风格也很适合他。
简单,干净,清新,整洁。
旋开门,探手,去拿牛奶盒中那瓶暖暖的牛奶。
脚踏车的铃声依旧响彻耳底,那抹送牛奶的小身影还在不远的前方。
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抹背影,而后,阖上了大铁门,转身往石桌前去了。中午休息时分,却依旧是思一的工作时间,她在医务室里偶尔充当一下小护士。
不过只是兼职工而已。
哪天需要她,她就去。
廖医生说,今天学校又有一群闹事的富家子弟展开了一群激烈的肉搏战。
里面有好些身负重伤,其中,有五个因失血过多直接送往了离校最近的附三中属医院。
还有些情况稍微轻一些的就留在了校医务室里,但中午时分依旧需要有人照看着,以防病情恶变,无法及时处理。
医务室前,思一推门而入。
只是。
男孩左边那条腿实在有些怪异。
一条修长的腿,笔直的撑在床边的木椅上,似乎想动,却无奈,丝毫也动弹不得。
因为,扎了一层笨重的大石膏。
难怪,廖医生特别叮嘱她,尤其要看好进门的第一床的那个男生。
原来如此。
走近办公桌,开始替廖医生整理她今天下午的病历单。
而思一的眼神,也依旧时不时的落在木椅上,那条碍事的长腿上。
甚至于,眼神越来越锐利,似乎还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终于,他被盯得有些受不了了。
长臂探了探,将身上瘫软的女人往身旁挪了挪,看向对面的燕思一。
“喂同学,你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男孩的声音,有如地窖的陈酒一般,弥漫着一股酥心的沉醉,却似乎,还带着几分低怒与不耐。
他的话音一落,身旁的女孩微微一惊,偏头,犀利的眼神射向对面的思一。
眼神,越过一抹错愕,而后,化为愤怒,还有满满的不屑。
思一也微微愣了一秒,原来是她,她的同桌,李羽晴。
“喂你中午不休息,跑这来挣什么钱,昨天不是还看你被一有钱的老板给接走了吗现在干嘛又来装穷装可怜”。
李羽晴满脸的鄙夷,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穷酸学生,卖艺又卖身。
尤其是这个女人,整天一副高傲的模样,不搭理人也就算了,还天生一副纯洁天使的可人样,弄得一个个男人都趋之若鹜的直往她身旁飞,而且是,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后浪继续上。
思一没有理睬她的话。
对于她的尖酸刻薄,她早就习惯了过滤。
但,不得不承认,那句有钱的老板真的,还是有让的心,微微一痛。
她抬眼,看向对面那个很精致很阳光的男生,只是依旧面无表情。
“同学,麻烦请注意一下你腿上的石膏,如果不小心错位了,只会加重我们的工作量而已”。
所以,她刚刚看的不是他们的表演,而仅仅只是,他腿上,那块石膏咯。
其实,这也是,廖医生的特别叮嘱。
他是死是活你都不用管,只要管好他腿上那块石膏就好千万别让他用锤子之类的东西给砸了到时候我又得给他再打一层了那家伙砸石膏不是一次两次了。
宫铭与复杂的神色睨了一眼对面的思一,无谓的耸耸肩,抿了抿他那两瓣薄唇。
看向一旁的李羽晴,“你认识”慵懒的语气,问得很是随意。
李羽晴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我同桌”。
起身,从兜里随意的掏出几张整钱,走近对面依旧自我忙碌中的思一。
“给,出去吧”。
李羽晴一副富家千金的傲然姿态,将手中那几张钱毫不留情的甩在思一的眼前,打发着她。
思一抬眸,看了她一眼。
眼神里,没有一丝丝的错愕,也更加没有愤怒。
只有毫无波澜的平静。
似乎,对于这样的李羽晴,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对面的宫铭与,。
女人的战场,总是让他觉得,很可笑。
“我必须看着他”思一淡然的解释,语气很平静,但很肯定。
而后,不再看一眼一旁隐怒的李羽晴,低下头去,继续自顾自的整理东西。
看着他。
好看的剑眉轻挑,邪魅的唇角轻轻一笑,有几分讥诮的意味。
莫名的,他有些反感对面那个执拗的女人的肯定。
这样看来,只会让他觉得。
她,在找机会,想要刻意接近自己。
一旁的李羽晴不耐的甩了甩手中的钞票,嗤笑一声,“燕思一,你又装清高是不是”。
偏头,睨了一眼床上的宫铭与,倏地,一副了然过来的神情。
折回头,好笑的看着她,“燕思一,你挺有种,连我李羽晴的男人你都敢耍手段”。
装无辜,装清高,装可怜。
这就是她燕思一沟引男人最出名的手段沟同勾。
“麻烦让一下谢谢”思一好似完全听不到她的话一般,微微颔首,示意她给自己让出一条道来。
思一拿着手中资料,绕开唧唧歪歪的她,径自往内屋走去。
李羽晴似乎也没有生气,对于她的反应也好似早已习以为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