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其实我今天约你吃饭，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程故之并没有让黎亚亚失望，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到了今天的主题。

黎亚亚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真的面对他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

“四爷，你想问什么？”她用微笑掩饰着慌张的神色。

“我想知道，你费尽心思地接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咚！——”

听到程故之的话，黎亚亚脑子里“嗡”地一下炸开了。

她手上的力气一时不稳，酒杯失重落在了桌上，发出一声重响。

好在杯子本来也没有拿得太高，除了落下的声音有些突兀之外，并不算是太失礼。

“四爷，我不明白......”黎亚亚准备继续装傻。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程故之挡了回去。

“安娜，不用再装了。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你是骗不了我的。”

他说话的语气严肃，一脸正色。这并不是一个玩笑。

黎亚亚脑子里快速思考着对策，连呼吸都随之急促起来。

程故之究竟发现了什么呢？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她？但他对她的称呼还没变，这说明他还没有发现她隐藏的身份......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究竟察觉到了些什么？”他的声音再次打断了她的思绪。

黎亚亚心下一紧。

她清楚地知道，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准备对策了，只能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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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承认，我接近你，的确不是一个偶然。”

黎亚亚顺着他的话，先做了一个开场白。

听到这句，程故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黎亚亚沉了沉心绪，又继续说到：“其实，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的目的。”

“哦？”程故之来了几分兴趣。

“四爷，你就是我最终的目的。”她坚定地回应着他锐利的眼神。

其实，这句话也并不算是在撒谎。

黎亚亚回来是为了报仇，为了拿回那些本该属于她的一切。而这其中，也包括程故之。

唯一不同的是，她心里很清楚，她对他，已经没有了那样纯粹的爱意了。

“呵。”回应黎亚亚的，是一声不以为然的轻笑。

程故之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语气如往常一样冷漠：“算了，既然你不肯对我说实话，那我也不会强迫你。”

说到这里，他把酒杯里的液体，一口喝了个干净。

随即，他再次看向黎亚亚，接着又说到：“安娜，你很聪明，但是你还不够细心。”

不够细心？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黎亚亚一头雾水，却不敢轻易开口。

“如果你再谨慎一点的话，就不会留下那么多痕迹。”程故之倒也不兜圈子，直接把话挑明了，“比如......陶琦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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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程故之的话，黎亚亚恍然大悟。

原来，让她露出破绽的最关键的证据，就藏在陶琦的手机里。

她早该想到，既然程故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那么就一定不会放过，从她的手机里找线索。

本来，黎亚亚和陶琦有个约定。

两个人在每次联系之后，都会第一时间删除掉手机上的记录。

但是，那天晚上，陶琦正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发生了车祸，昏迷了过去。

所以，她当然也就没有机会，把这通通话记录删掉了。

知道了这一点，黎亚亚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平静地回应程故之：“原来是因为这个。嗯......我无话可说。所以，四爷，你现在怀疑，是我害了陶琦？”

她没有如同他预料中那样，着急地为自己辩白。

这一点，让程故之有些意外。

他看着她那对令他无比熟悉的眼睛，落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又问了她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