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响，屋里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

程故之直起身，双手插袋，饶有意味地看着面前这个，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的女孩。

“我只是开个灯而已，你紧张什么？”

“......”

知道自己会错了意，黎亚亚又羞又气，尴尬不已。

她撇了撇嘴：“程四爷，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你待在我病房里，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程故之明知故问。

黎亚亚差点被他的反问噎得说不出话。

她瞥了人一眼，生气地说到：“三更半夜，你难道不觉得，擅自闯进别人的房间很不礼貌吗？！栩安他一会儿就回来了，要是让他看到你在这里的话，他会误会的！”

故意搬出顾栩安，原本是想要用来刺激程故之。

可是，没想到，程故之却不怒反笑：“要是他真的会回来的话，我还真希望让他误会误会。不过，我想，他现在应该早就到家了吧？”

“你监视我们？！”黎亚亚怒声反问。

“算不上监视，只是白辰离开的时候，碰巧在路上看到了他的车罢了。”程故之摊了摊手。

闻言，黎亚亚是有气没处发。

她双手环抱胸前，黑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男人。

“所以，你趁他不在的时候专程过来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程故之一边说话，一边拉开椅子，在床边坐下身。

黎亚亚皱了皱眉，警惕道：“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今天在山上，我被蛇咬伤昏迷的时候，你是不是帮我吸出了毒血？”

“......你想太多了，我没有。”她犹豫了片刻，矢口否认。

程故之挑了挑眉，质疑到：“是吗？可是，那种蛇的毒液其实毒性很强，如果你没救我的话，我现在应该已经躺在停尸房里了才对。”

“......噢，那你还真是命大。”

黎亚亚随口敷衍，心虚地别过头。

看到她局促的反应，程故之心下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轻声道：“亚亚，其实你还是在意我的，对吧？”

突如其来的温柔语气，让黎亚亚心里“咯噔”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突然一阵抵触和抗拒，让她不自觉地一阵怒火中烧。

“程四爷，你能不能别自作多情了？！我不在意你！一点都不在意！我们之间，也许曾经是有过一段感情，但那都已经过去了！今天，我根本没想过要救你，反而是因为你昏倒了，成为了累赘，所以我才会把你扔在那里自己离开！你听明白了吗？！”

“是吗？可我明明记得，我躺在那里的时候，曾经醒过来一次。那时候，你就在我身边，而且，当时你脸上的表情，明明就是在担心我。”

虽然这一段记忆很模糊，但程故之可以肯定，那是真真切切的。

他还记得，当时的黎亚亚，神情中满是紧张和担忧。

黎亚亚当然也还没忘记这件事，但此时此刻，她却还是选择矢口否认。

“我没有！恐怕都是你自己做梦梦到的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

看到她瞬间变得激动不安的情绪，让程故之脸上的神情亦沉了下去。

他沉默了半晌，才再次开口：“好吧，那我还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有什么事情你赶紧问吧，问完麻烦你赶紧离开！”黎亚亚不耐烦地催促到。

程故之叹了口气，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