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宅。

程故之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切开餐盘里的牛排。

还没送进嘴里，忽然只听白助理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四爷，有动静了！”

“先坐下再说。”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并让佣人进厨房为他安排晚餐。

白助理坐在对面，一口喝完了一大杯水，这才开口说到：“四爷，我们的人传来了消息。上午，顾栩安把欧阳铮送去了医院。我刚才让人去医院查过，欧阳铮他好像病得很严重，而且……”

“怎么了？”

“就在刚刚，顾栩安带着亚亚小姐，一起去医院看过他。之后，欧阳铮就被转到了姜颜川医生的科室。”

“姜颜川？又是他？”程故之皱了皱眉。

白助理十分肯定地点头：“据说是亚亚小姐亲自找的姜医生，然后才让医院帮忙转的手续。”

“他们为什么要特意找到姜颜川，欧阳铮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目前还没有查清楚。不过，医院那边的记录显示，今天一整天，医院给欧阳铮开了好几种药，但下午又把人送去洗胃了。我查过实时更新的病历档案，但是……具体的病症，什么都没有写。”白助理脸色发愁。

听他这么说，程故之放下手里的餐具，思索了片刻。

“应该是顾栩安的安排。”

“四爷，你是说，是顾栩安让医院把病历留空的？”

“嗯，他大概已经猜到我们会着手去查，所以才这么做。”

“可是……他为什么要防着我们？难道，那个欧阳铮身上，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许是这样。又或者，他想防备的人，并不是我们。”

“不是我们？那还能有谁？”白助理疑惑不解。

程故之扬了一下嘴角，反问：“你觉得，他现在最大的威胁，是谁？”

“这……”白助理挠了挠头，“噢！四爷，你指的是史密斯集团？！”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欧阳铮这次的事情，跟史密斯绝对脱不了关系。”

“这么说起来的话，不就是他们父子俩窝里斗吗？那……既然是这样，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查。”程故之不假思索，“不仅要查，还要查清楚所有关于史密斯集团的事情。特别是，三年前的那件事。”

“那件事……四爷，那件事都发生了那么久了，真的会跟他们有关系吗？”

“不查到最后，不能轻易下结论。”

程故之似乎对自己的猜测很有把握。

尽管，三年前发生的事情，早已经被史密斯集团全面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但他还是不肯放弃继续调查。

他不紧不慢地叉起一块牛排送到嘴里，一边咀嚼，却一边像是在思索什么。

片刻之后，男人咽下嘴里的食物，又说到：“对了，明天上午，帮我约一下姜颜川吧。”

“啊？四爷，你生病了啊？”白助理一脸懵。

程故之抬眼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白助理才后知后觉：“噢，我知道了！四爷，你是想问他关于欧阳铮的事吧？！”

“上午十点，让他到程氏见我。”程故之不置可否，只是吩咐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