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黎亚亚灰溜溜地走到门口，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又顿住脚步。

程故之坐在刚才的位置，轻声笑了笑，语气也放轻了一些：“这就要放弃了吗？”

“什、什么？”女人愣了愣，回过身。

“不是想要让我帮你抓到嘉禾时代的‘害虫’吗？怎么，不再争取一下？”

“你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我又干嘛非得自取其辱……”她有些置气。

见人赌气地撇了撇嘴，程故之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可是，我从头到尾也没说过我不肯帮你。”

“你明明就……”

黎亚亚下意识地开口反驳，但话说了一半，又停在嘴边。

她歪着头想了想……的确，程故之虽然说了那些话，却没有明确说过他不愿意做这件事。

“可、可你自己不是也说了么，这件事情，对程氏没有半点好处。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有什么理由让你帮我？”

“对程氏，确实没有好处。但，就个人立场而言，我想，我还是没办法拒绝你。”

“你……什么叫没办法拒绝我？”

“只要是你开口，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答应。”

画风转变得猝不及防。

明明刚才还在正经聊工作的两个人，才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就把气氛变得奇奇怪怪……

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一种暧昧气息，黎亚亚不自觉地红了脸。

她倏地收回视线，不敢直视程故之的脸。

“程、程四爷……其实，你大可不必为了我而答应这件事情。而且，就算你这样做了，我也不会接受。”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欠你人情了。这些话，我上次也跟你说过的。我想，我们之间……”

“会变成你的负担吗？”

“啊？……”

程故之忽然打断了她的话，让黎亚亚怔了一下。

她反应了几秒钟，犹豫着点了点头：“算是吧。如果一直接受你的帮助，但我却什么都回报不了的话，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

“所以，只是因为这样，就要放弃了？”

“也不算是放弃吧。就算没有你的帮助，我也可以想办法查清楚这件事！”女人说话时倒是信心满满，但话音刚落，她闪烁的眼神就出卖了自己。

捉到她眼里的闪躲，程故之又问：“你在嘉禾时代，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助理而已。你应该很清楚，单凭你一个人，或者就算再加上一个厉蕾蕾，也根本不可能捉到那些人的把柄吧？”

“那又怎么样……能不能做到，那也得试试才知道！”

“亚亚，这件事，本来跟你无关。为什么这么执着？”

“谁说跟我没关系了？！那天在程氏的时候，他们害我出了那么大的糗……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黎亚亚不满地嘟囔道。

看到她气鼓鼓的模样，程故之笑着摇了摇头。

他话锋一转，轻声道：“还是先过来坐吧，不然菜都凉了。”

“啊？我……”

黎亚亚正想婉拒，又听对方说到：“先把肚子填饱，然后跟我一起去程氏。”

“去程氏？做什么？”

“准备了一份礼物，想送给你。”

“礼物？不年不节的，没必要这么客气吧……”她茫然地挑了挑眉，一面却顺从地回到座位上。

男人把刚才切好的牛排换到她面前，淡淡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