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还没有想好，该跟他说什么。”

黎亚亚苦笑一声，耸了耸肩，眼底藏着一抹怅然。

看到她略显疲惫的神色，程故之再冰冷的心也软了下来。

他伸手替她拉了拉不太合身的外套，然后牵起她往外走去。

见状，黎亚亚好奇道：“这……我们要去哪儿？”

“你太累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啊？可是……还有这么多客人在这里。而且，一会儿不是还有其他安排？”

“有我姐留下来应付他们就够了。再多的安排，都不会比你重要。”

说话间，男人将她护在怀中，径直穿过了层层人潮。

有那么一个瞬间，当黎亚亚抬头看向他的脸，心里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安心。

……

“叮——”

电梯停在地下停车场，程家的车已经等在了出口处。

程故之贴心地为她拉开车门，帮她整理好长裙的裙摆，然后才自己探身坐进车里。

看到车子直接驶向程宅的方向，黎亚亚有些踌躇。

“四爷，我能不能先回去一趟？家里还有一些东西没收拾，我想带过去。”

“你现在是程太太，程宅就是你未来唯一的家。”男人不假思索地开口。

见她皱眉，他轻轻叹了口气，又多解释了一句：“放心吧，你留在金辰花园公寓的东西，我已经派人去收拾过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下午。”

“可、可是，你要让他们帮我收拾东西，怎么也应该先跟我说一声才对吧！而且，我放在柜子里的那些、那些……”她话说了一半，忽然红了脸。

看她一副紧张模样，程故之轻笑：“不用担心，我是让茹嫂带女佣过去收拾的。你的私人物品，除了我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二个男人看到。”

“……”

这么轻易就被人看穿了自己难以启齿的顾虑，黎亚亚红着脸把头转了过去。

她小声嘟囔道：“就算是这样……那也得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这件事情，我应该是让茹嫂跟厉小姐说过，让她替我转告你的。怎么，她没跟你说吗？”

“你是说厉学姐？”她楞了一下，“她……没跟我说啊。”

“是吗？那兴许是茹嫂忘记了。回去之后，我会问她。”

“诶？别别别……还是不要因为这种事情责怪别人了吧。万一，以后大家都觉得我是那种斤斤计较又刻薄的人，那多不好啊……”黎亚亚连忙道。

闻言，程故之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

“好，你说不问，那就不问。”

“……”

两人四目相接时，男人眼中藏不住的宠溺，让黎亚亚心跳都加快了一些。

她慌乱地逃开他的视线，倏地低下了头。

就在沉默的片刻时间里，女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她微微蹙眉，开口又道：“对了，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

“什么事？”

“呃……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是想问下，你是不是之前就已经跟厉学姐认识了？”

“你是说厉蕾蕾，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程故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

闻声，黎亚亚犹豫了一下，故意试探：“没什么啊，我不是说了嘛，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就是随便问问而已。难道，这事……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不是。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