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栩安，你要我还她自由。你不会真的以为，一纸婚书，就能束缚住她吧？”

“你什么意思？”

“你如果真的了解她，你就应该知道，她的自由，只会握在她自己的手里。”

“呵，你嘴上说的好听，可还不是照样利用她想要帮我保住S·A的事，让她不得不嫁给你！”

“我不否认，她跟我结婚，的确是因为我答应出资，让她入股S·A。但是，若你觉得这样就能让她放弃一切，委身做她不愿意的事，那你就错了。程家的大门从来没有关过。只要她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说得简单！你明明知道，她一向看重承诺，答应过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出尔反尔！”

“但我也知道，她从来不肯服输。要是她自己不愿意留下，那就一定会想尽办法跟我离婚。反之，若她愿意留在程家，那便不是为了那五十亿，更不是为了你，只会是为了她自己。”

程故之语气严肃，一字一句毫不犹豫。

他鲜少对无关紧要的人说这么多话。一旦开口，便每个字都十分认真。

听到这些话，原本还怒气冲冲的顾栩安，顿时沉默了。

他心里倏地收紧，只觉得很不是滋味。

见他不回答，程故之沉声又道：“与其，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不如先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吧。要不是为了替你收拾烂摊子，她也不会走出这一步。”

“对！我承认是我没本事，保不住S·A，也没有保护好她！那你呢？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别忘了，你跟她之间，还隔着多少人！”

“我和她的家事，不需要你管。”

两个人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

程故之抬手看了看腕表，微微皱眉。

他缚手在胸前，话锋一转：“其实，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多此一举，专程来做这场戏。”

“你说什么？”

“还不肯承认吗？现在的局面，应该正是你想要的吧？”

“你把话说明白，别跟我阴阳怪气的！”

“好，那我再说清楚一点。权市，新城开发的项目，程氏已经接洽半年多了。最近这个项目正在关键时刻，需要一笔巨额的前期投入。这个时候，我让亚亚拿五十亿入股S·A。因为这件事，董事会那些人的反对声已经快要震破了天。”

听到程故之提起这件事，顾栩安脸色一变。

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冷声问道：“是么？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本来，以S·A的实力，是不可能碰这个项目的。但，现在有了这五十亿，再加上程氏资金受限，你就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用这笔钱截下新城项目。”

“你脑子没坏吧？五十亿是还给史密斯的，我连碰都没碰到。再说，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哪有心思跟你抢项目？”

顾栩安瞥了人一眼，对他的话矢口否认。

可是，程故之却扬了扬嘴角，似有十分把握。

“数月前，我的人已经查到，你私下让人接触过新城项目的负责人。在那之后不久，你就被史密斯带回了加国。后来，再发生的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是让人了解过那个项目，但那又怎么样？我是吃不下，那还不能看看了？照你那么说，我折腾来折腾去，差点把我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就为了跟你抢个项目？”

“是吗？可是，你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吗？我并不觉得，如果史密斯真的想要你的命，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