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警局。

程故之走进办公室，黎亚亚和冯卫国正坐在一起聊天。

见他来了，冯卫国也不耽误，直入正题：“人都到齐了，那先去见见李三吧。”

“冯局，你……”黎亚亚有些惊讶。

冯卫国解释到：“其实，故之早上就跟我打过电话了。所以，我知道他会过来。”

“四爷，你原先就打算要来警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顾栩安是不是告诉你，可以试试让李三辨认他的声音，证明他跟这件事情无关？”程故之看向黎亚亚。

女人怔了一下：“是，他是这么说的。你早就想到这个办法了？”

“昨天想到的。不过，当时太晚了，我觉得你该早点休息。”

“可是，这件事情那么重要！你干嘛不早说？！”

“你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我看你今天脸色这么难看，昨晚又没睡好？”程故之的语气总是清清淡淡的，让人觉得他似乎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伸手捻掉黏在她脸上的一根碎睫毛。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画面，大抵都会以为这是一对正在咖啡厅里谈情说爱的小情侣。

“咳咳……”直到冯卫国实在吃不下“狗粮”，干咳了两声提醒，“审讯室已经准备好了，还是先过去看看吧。”

……

走进审讯室，李三被拷在椅子上，一脸颓相。

听到脚步声，他倏地回头：“程老板？！老板！你不是答应要放了我的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快！你快让他们放了我！我真的不想坐牢啊！”

“李三！你老实点！你蓄意伤人，该怎么处置你，这是警局的事，不是程先生说了算！”一旁的警员严肃道。

“我什么时候伤人了？！我伤了谁了？！你们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你！……”

“小李，没事，你先出去吧。这儿有我在。”

“是，冯局！”听到冯卫国的命令，警员随即撤了出去。

此时，审讯室内只剩下程故之、黎亚亚和冯卫国三个人。

冯卫国先开口，对李三说到：“李三，你昨天在程氏集团闹事，全程都有监控作证，你是抵赖不掉的。不过，如果你能配合我们调查，那就算你表现积极，我会在法庭上帮你争取减刑。”

“减刑……再怎么减刑，我还不是一样要坐牢！有什么区别？！”

“服刑一年，或者服刑十年。如果你觉得没有区别的话，你也可以拒绝配合。”

“什么？！十年？！你别想骗我！我根本就连他一根头发都没伤到！怎么可能坐十年牢？！”李三情绪激动，瞪圆了眼睛急喊道。

“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现在帮你请一个律师。你可以问问他，我说的是真是假。”冯卫国不紧不慢，一边拿出手机。

见状，李三慌了神色：“不！不行！我要是真进去蹲个十年……那我这辈子、这辈子都毁了！”

“所以，你的选择是？”

“我配合！我一定配合你们！警官，警官！求你……求你帮我说说好话！我真的不想坐牢！”

漆黑闭塞的审讯室，最折磨人的意志。

只不过几句话的工夫，李三就毫不犹豫地松了口。

见他肯答应，冯卫国给身后的两人递了一个眼色。

黎亚亚会意，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