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你听听这个声音，看看是不是那天威胁你的人。”

黎亚亚拿出手机，放出事先在S·A让顾栩安录下的录音。

录音很清晰。顾栩安按照她的转述，大概复述了一遍幕后指使者当天对李三说过的那些话。

李三认认真真地听了半天。听完录音的内容，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他。这个声音，我从来都没听过。不是那个人。”

“你确定？你再仔细听一遍。”黎亚亚又把录音放了一遍。

但是，李三第二次只听了一半，就十分肯定地回答：“不是他，那个人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你确定不是他？”

“肯定不是啊！我要是认得出来，哪还能骗你们啊……”李三语气肯定，神情也没有什么异常，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闻言，黎亚亚转头看向程故之：“四爷，你看……”

程故之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表情平静，没有任何变化。

“顾栩安敢主动提出这个办法，说明他一定有把握不会让李三认出来。”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是不肯相信他？！”她着急道。

男人只是扬了扬嘴角，没有回答。他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白辰，你进来一下。”

……

几分钟后，白辰开门走进审讯室。

“四爷，你找我？”他来到程故之身旁，轻声问。

程故之没有看他，只是看向李三，道：“白辰，你跟他说几句话，让他听听你的声音。”

“啊？”白辰一脸茫然，“不是……为什么要听我的声音啊？四爷，你该不会怀疑是我吧？！”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而已。”男人不紧不慢，又问李三，“怎么样，他的声音，你听过吗？”

“这……”李三有些迟疑，“老板，你能不能让他再说一句话？我有点没听清楚……”

“听听听、有什么好听的……我以前又没见过你！你可别想说是我指使的你啊！”白辰撇了撇嘴。

听他说了这么几句，李三听清了声音，又摇了摇头：“唉，不是……也不是他。”

“不是就对了！怎么可能是我呢……”白辰看向程故之，“四爷，你到底想确认什么啊？这怎么都怀疑到我头上来了……我就算是疯了，那也不可能对咱们集团不利啊！”

“我知道，我没有怀疑你，只是想试一试。”程故之若有所思，“对了，你有没有……”

后半句话，两人是贴耳说的，黎亚亚并没听清楚。

她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程故之忽然叫白辰进来，又是什么用意。

女人悬着一颗心，生怕对方不肯相信顾栩安的清白，又会对S·A不利。

而她还并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走进了一个早已布好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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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你再听一听这个声音。”

程故之和白辰两个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然后忽然把手机递到了李三面前。

他放的语音是用听筒播放。坐在这边的黎亚亚和冯卫国，都没听到手机里的声音。

然而，才刚听了没一会儿，李三的表情就倏地变了。

他攥起了拳头，急声喊到：“是他！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