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金辰花园，两个人男人坐在同一辆车上，气氛凝重。

顾栩安睨了一眼正在旁边合眼休息的人，忍不住问：“你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亚亚有危险，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没事了。”程故之淡淡到。

“这大半夜你让我跑这么一趟，现在就一句没事了，就把我打发了？”

“不然，难道要她出事你才满意？”

“你能不能听懂人话？我是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害她？”顾栩安向来没耐心，直接问到。

程故之皱了皱眉，嫌他太吵，于是回答：“这件事情，你不用管。”

“程故之，你这可就没意思了！”顾栩安不悦，“刚才让我来的也是你，现在不让我管的也是你。你把我当你家保镖使唤呢？”

“……”对方不语。

顾栩安又道：“你别不说话！我问你，是不是在海岛上暗杀你们的人找到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听人提起海岛暗杀，程故之皱眉，侧目看向对方。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顾栩安也不隐瞒，“你以为，只有你能在我身边放‘眼睛’？”

“看来，跟史密斯的决裂，对你来说也多大影响。”

“别阴阳怪气的，我现在跟你说的是亚亚的事。我告诉你，要是亚亚在你程家除了任何事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会让她出事。”程故之不假思索，语气坚定。

闻言，顾栩安皱了皱眉头，不再往下追问。

两人各怀心事，不再说话。车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里暖风送出的微弱声响……

-

程宅。

程故之进屋的时候，墙壁上的挂钟指向了凌晨两点。

茶厅里还留着一盏灯光。白辰听到门外的动静，快步走了出来。

“四爷，你回来了？”

“苏墨呢？”程故之开口便问。

“在屋里。”白辰指了指楼上，“我刚才从花园里看过，他房间里还亮着灯。”

“知道了。”

男人应声就要上楼，但转身又被白辰叫住。

“四爷，要不……带把家伙吧？”他一脸担忧。

程故之嘴角扬了扬：“这里是程宅，你什么时候胆子那么小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走出了茶厅。白辰留在原地，愁眉不展。

……

“叩叩叩——”

程故之敲响苏墨的房门，里面的人没有问话，直接把门打开。

苏墨似乎早就知道他回来，笑着问他：“刚才，去看你家小祖宗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男人语气生硬，锐利的眼神不肯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你不是都见到她了吗？她没什么闪失吧？”屋里的人并不慌张，只是侧身让出一条路，“进来再说？”

看他似乎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却又总透着一股反常，程故之心下疑虑重重。

他迈步走进他房间里，男人反手关上了门。

“我知道你今天去苏市见了谁。”

“你想说什么？”

“你这么急着赶回来，是不是林安已经告诉你，是我花钱雇了他？”苏墨开门见山。

程故之观察着他的表情，但除了平静镇定之外，没有一丝异样。

“我没问他这件事。”他坦言，“在我去苏市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是你。”

“呵……不愧是你啊。”苏墨先是一抹诧异，然后就笑了。

“为什么？”程故之问。

“直接揭晓谜底多没意思。”苏墨笑意不减，“你这么聪明，不如先猜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