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了早朝,陈致易就被皇帝叫进了御书房。
陈致易这些天每每上朝,都能察觉到大臣们对他异样和打量的目光,但是他也有口莫辩,这种事论谁,谁能说得清,而且他和褚南月确实不清不楚的,他连喊冤的资格都没有。
“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没有让他平身,而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没停,皇帝正在画一幅画,下笔苍劲有力,画的竹子更是栩栩如生。
不知过了多久,陈致易感觉自己抬着的胳膊,要受不住酸的垂下来的时候皇帝这才大发慈悲的开口。
“平身吧。”
皇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毛笔放了下来,慢慢走近陈致易。
“皇儿,你最近风流债不少啊。”
“皇儿惶恐,家中内宅之事竟然传的满天飞,还穿进了父皇的耳朵里,儿臣知罪。”
看着眼前优秀的儿子,他虽然不忍心责备,但是还是就这么无法放纵他。
“你打算将褚府那个丫头怎么办?听闻她之前被你二哥强回府,后来被你救走了?”
陈致易又跪在了地上,眼神坚定。
“皇儿绝不会娶那个害人精回来,皇儿的后院有一女子就够了!”
“哦?一人就够,你是说温酥吗?可我听说她给你写了休书啊。”
陈致易听到父皇这么说,顿时感觉自己脸上无光,羞红着一张脸,声音变小了几分。
“我,我没有和酥酥和离,她也没有给我写休书,我俩关系好好着呢。”
皇帝不置可否,只是冷哼一声。
“那最好是这样,行了,下去吧。”
陈致易起身,恭敬的后退着离开了御书房。
陈致易心中很是纠结,到底怎么样才能把酥酥接回来呢?他是绝不可能放弃的,酥酥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绝不能就这么和他分开。
他不知道的是,如今他这么被动的局面,都是温酥的祖母元氏做的。
欺负了她的宝贝孙女,还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酥酥带回去继续囚禁起来吗?做梦!
陈致易想了一路,终于制定好了如何将酥酥重新带回府的方法。
他先把褚南月带回她家去,褚南月就是个事精,到哪哪出事,她在这温酥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所以他要把褚南月给整走。
他一回家,便发现褚南月正在忙上忙下的端着膳食,从善如流的样子让人看了还以为她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角呢!
陈致易有些厌烦。
“你怎么在这?”
褚南月似是没有看到他眼神中的厌弃,而是一幅很欣喜的样子看着他。
“三皇子,你回来了,快尝尝我做的膳食,这些都是我亲自做的。”
看着面怀期待的看着自己的褚南月,陈致易也不好拒绝,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便吃了下去。
嗯,味道确实不错,不过这些他是不会说出去的。
“你有心了。”
就在这时,陈致易感觉自己身体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热浪,他觉得好热,好想把这些没用的衣服都脱掉,一时间看人的身影都有些重叠了,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此刻,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宣泄!
褚南月哪里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到手了,心中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她将人扶到房间,府中的人早就被她给收买了,看到眼前一幕根本就不管,而其他侍卫则是皱着眉头,也不敢发话,因为他们主人没有拒绝,没有说不,他们也不能出手。
而褚南月就是利用了这几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青天白日的给陈致易下药还给拖进了房中也没人官。
褚南月像小女孩一样娇羞,脸上飞上了两抹红霞,给陈致易脱着衣服。
陈致易用最后的理智控制自己,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害得自己妻离子散,现在还敢给他下药的凶手,可是身体一阵又一阵的反应让他难以自控自己的行为。
他非常痛心,他曾经信誓旦旦的跟酥酥保证过此生就爱她一个,可是转眼间他就跟眼前这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坏女人搞在了一起,酥酥现在一定对他失望透顶了吧。
他心中绝望,但是为了他最后尊严,他没有跟药性臣服,他拿出放在枕边的短刀,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手上,顿时血流如注。
褚南月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神里有控诉,有不解,有屈辱。
“陈致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碰我吗?”
陈致易用冰到极点的眼神看着褚南月,用手中的刀再一次狠狠的戳上自己的手。
这才让他的理智稍微回笼了些。
“你早就不是以前我眼中那个善良温柔的褚南月了,你今日对我做出这种事,我真后悔当初认识你。”
褚南月被他的话刺激到了,眼中的泪水涌注。
“你说这话恶不恶心,你当初在河里碰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为温酥那个贱人守身如玉啊!现在搁这装什么纯情!我呸!”
陈致易这个自大男莫不是也以为自己爱他?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香饽饽!她早就厌烦这个男人,而且厌烦的不是一时两刻了,要不是为了家族,她才不会这么死气白咧的非要跟着他!
陈致易没想到褚南月这么快就漏出了她的真面目,看着她面目狰狞的样子,他闭上了眼睛。
要么说人还是得用比的,陈致想了想温酥跋扈嚣张的样子。虽然有些难以掌控,看见就想把对方打服,但还是比这个嘴像个蜜碟子,心像个辣茄子的好的多!
陈致易推开门,看着门外的下人挥了挥手。
“把褚南月给我从哪来弄哪去,给她送回褚府。”
褚南月没想到他竟然要把自己带回褚府,这下又开始着急上了。
“你怎么想的,外面都把咱们两个的事传的满天飞,你却要把我送回去?”
她费尽心思才进来的陈府啊!
陈致易一眼也不想再看见她,转身离开了去温酥之前呆着的屋子了。
满院的下人此刻看着褚南月的眼神也不再恭敬,而轻蔑的看着她。
“好歹是个千金小姐,结果做这么下作的事迷惑主人。”
“就是的,真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