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月原本想当做什么也没听到,转身离开,可是听到下人如此折辱她,褚南月还是忍不住心痛了起来。
她就像一株浮萍,身处这朝堂之下的暗潮之中,起起伏伏,没了自我。
她现在还能去哪?她身子脏了,回不去家了。
褚南月跪在地上,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三皇子殿下,我求你让我留在这吧,我已经无处可去了,求求你了。”
她哭的让人看了我见犹怜,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的存在终究是个祸害,所以,她最后还是没能留在陈府,是被府中下人架起带走的。
褚府的大门被敲起,开门的人一看到是三皇子的人,脸上立即堆满笑。
“是三皇子的人啊,今日来褚府有何事?”
桓侍卫示意后面的家丁,将被捆绑着的褚南月架了过来。
“你们府的大小姐,已经被我们三皇子找到了,给你们带回来。”
一听到褚南月竟然被带回来了,管家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最后还是维持着笑模样对着桓侍卫点头哈腰。
“好,好多谢三皇子,改日定当筹备厚礼答谢三皇子的恩情。”
桓侍卫摆了摆手。
“行了,不用送礼,举手之劳而已。”
说完,桓侍卫便带着家丁走了。
京都对三皇子和褚南月之间的事,传的是越来越肆无忌惮,陈致易知道要想哄温酥回来,必须压制谣言。
他于是大肆挥霍钱财,买了足足十几箱的礼物,每天亲自送上门,虽然都被温府给拒收了,但是陈致易特意在温府仓库后院附近买了一个别院,命名为温府仓库。
虽然温府拒收,但是陈致易还是锲而不舍的买各种礼物讨温酥欢心。
所以三皇子虽然之前跟褚南月不清不楚的,但是后来三皇子强势手段镇压下去,又花式讨好温酥,这下所有人都不再说三皇子不好,而是说他对温酥真的是真心地,愿意为她抛弃京都第一才女。
众人心中啧啧称奇,这京都第一美人温酥的魅力难道真就这么大吗,迷的三皇子五迷三道的。
温酥在府中此刻正在大发雷霆,她摔着府中的东西,脸都被气的通红了。
“他陈致易到底是什么意思?弄这么些礼物,搞这么大阵仗,就是怕我说出去我们合理的事吗?道德绑架我,陈致易,你可真行啊!”
他现在做这么多,已经洗刷了自己风流的传闻,又立了一个痴情不悔的标杆,她现在要是把自己休了他的事情说出去,所有舆论都会像着他一边倒!
温酥气的又砸了一通,门口温父一脸严肃的站在外面,温母担心不已,几次想要上前开门都被温父拦下了。
“现在先别进去,等她冷静下来咱们在进去。”
说完,便拉着温母离开了温酥的院子。
温母坐在院子里,眼神里满是忧愁,他们房间桌子上放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圣上招酥酥去觐见,到底是想做什么?”
温父摇了摇头,手中的茶杯被他反反复复的握紧了又松,他也很是焦灼。
“这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大概猜一猜,圣上招酥酥去皇宫,多半是跟三皇子有关。”
到了用膳的时间,温酥一脸苍白的走出院落,来到客厅吃饭。
看着温酥这样,温母也忍不下心告诉她陛下招她入宫的事,让她担心受怕。
温酥吃着往日里可口的饭菜,只觉得味同嚼蜡。
这时,她注意到温母表情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努力维持住一个笑脸。
“娘亲,发生什么事了?”
温母看了一眼温父的表情,得到了允许这才将放起来的圣旨拿了出来。
“女儿,圣上招你入宫。”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温酥诧异极了。
她总共也没见过圣上几面,相比普通人那么畏惧圣颜,她倒是觉得圣上并没有那么难以接触,害怕的情绪更是没有,她感觉圣上这个人还是比较和蔼的。
所以听到娘亲说圣上要召见自己时,并没有害怕,而是感觉疑惑。
“皇上找我做什么?”
温母沉了沉眼眸,“多数是跟你和三皇子之间的事有关。”
温酥想了想,“这么说的话,我还得谢谢三皇子这些日子堵着我的口,没让我说出来我把他给休了的事,我相信他为了面子,也不会在皇上那边说他被我休了的事。”
温父点了点头,“那样的话最好,不然皇上知道你休了三皇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温酥将圣旨拿了过来,吃好了饭之后便去换了一身衣服,怀里带了一兜子钱。
“爹,娘亲,我去面见圣上了,你们在家等我。”
温父和温母皆一脸担忧的看着温酥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
女儿,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伴君如伴虎,虽然说皇上对他们的女儿态度一直很温和,可是这事关系上了皇家颜面,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温酥来到宫门口,来人是皇帝身边的得力太监,太监总管廉江。
廉江一脸谄媚的看着温酥,态度极其恭敬,这么样的态度反而让温酥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她拿出怀里的钱,放在廉江的手里。
“廉公公,不知皇上此刻心情如何,我也好控制自己的行为举止,不出纰漏。”
廉江公公看着手里的银钱,心里舒坦极了,不愧是温家的大小姐,就是会办事,不过这银钱可不能随便收的,皇上那边还等着他复命,可不能为了这么点银子让皇上恼了。
“哎呦,三皇子妃,您这可不是折煞老奴了,这钱,三皇子妃还是拿回去吧!皇上现在心情还是不错的。”
温酥看着廉公公不容拒绝的态度,便收回了银钱,对他的态度也很恭敬。
“那便劳烦公公带路了。”
廉公公带着温酥东拐西拐,眼前的路也越变越陌生,温酥她来过御书房,但是眼前的路明显不是去御书房的路。
她心中升腾起一丝警觉,她小心翼翼的试问着。
“廉公公,我们这是去哪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