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牵着林妙妙的手站在新华街8号菲儿夜总会门前，门口金碧辉煌，高门耸立，还有穿着暴露的女子在门前迎宾，见到这样的场景，林妙妙好像有些害怕，不自觉抓紧了程言的手。程言自己也还没有成年，未曾涉足过这样的场所，直接进去的话，被拦下来怎么办。

程言突然想起之前江河跟自己说过，像这样的场所都会有一个后门，来应对相关部门的突然检查。

“妙妙，你知道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进去吗”

林妙妙思考了一会，指着夜总会的另一边说“以前妈妈从后面的小门带我进去过一次。”

“那你还记得怎么走吗？”

林妙妙点点头。

二人绕到了侧边的小门，门外面贴着杂物间的标志。程言问道，“你知不知道妈妈在里面做什么”

林妙妙扭捏了半晌，“我也不知道，妈妈都是让我跟着很多大姐姐在一个大厅里等她。”

“那你妈妈叫什么”

“林可儿”

“那就只能碰碰运气了”程言心想，他拉开了杂物间的门，里面是一条很窄的走廊，两边的墙壁受潮破损，年久失修的样子。

“你们俩，待会就从这个门进去，最近查的严，可得小心着点。”一声沙哑的男声传入程言的耳朵。

“不好，有人来了。”程言连忙关上门，不料关门的声音有些大，吸引了门口的男人。

“谁？”程言拉起林妙妙的手就往走廊深处奔去，仿佛好像听见身后的男人在怒吼着什么，他们跑到了尽头，面前出现了扇门，程言推开，发现是楼梯口。就当他犹豫向上还是向下的时候，林妙妙拉着他朝上层跑去，一口气冲了十几层。

到大概十五层的地方，程言已经精疲力尽了，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女孩竟然有这么好的体力，自己真是自愧不如。林妙妙带他走出了楼道，外面是一条宽阔的走廊，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中间有个会喷水的小池子，里面摆着小天使的雕像，周围的装饰精致极了。可还不等他观察清楚，就被林妙妙推进了一扇大门。

接下来程言见到的画面，对他以后的生活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一个大概四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面，挤满了人，准确来说，是女人。目测三十几个穿着者浴袍的女人坐在一起，她们中最小的看起来还不过十几岁，画着浓淡各异的妆容，房间里温度很高，她们有的露着肩膀，还有的露着大腿，有说有笑的，热闹得很。程言推开门正好撞见这一香艳的场景，未经人事的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女人们也发现了愣在门口的程言，停下了嬉闹，两边就这样干着。直到一个男人和保安冲进来，“就是他，刚刚在后门鬼鬼祟祟的。”两个保安上来抓住了程言，把他按在了墙壁上。这时，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看样子大概三十多岁，身材姣好，她的左手上拿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眼角微微上挑，“潘经理，发生什么了”

“是周姐啊”男人立刻换上了一幅谄媚的笑脸，“这小子被我发现在后门不知道干什么，怕是来偷东西的，就叫了保安。”

“我才不是来偷东西的。”程言反驳到，

“那你说你在后门鬼鬼祟祟的干嘛？”潘经理的两撇胡子随着他的嘴角不停上下晃动。

“我来找人”

“你来这找什么人？分明就是图谋不轨，还敢狡辩。”

周婷挥了挥手，示意保安把人放开。

“那你说说，到这儿来找谁？”

程言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身，他上下晃了晃胳膊，“我来帮这个小妹妹找妈妈，林……”

说完，程言转过身，却没有看到林妙妙。

“哪来的小妹妹？”

“刚刚跟我一起进来的，就在门口啊。”程言有些诧异，里里外外都看了两遍。可确实没有林妙妙的影子。

“还在这儿胡编乱造，我今儿就看见你一个人在后门待着，要真是找人，怎么不走大门？什么都别说了，直接通知保安室把人带走，揍一顿就会招的”潘经理一副盛世凌人的模样，胡子被吹得更高了。

就在两个保安准备架起程言往外走的时候，

“我在找一个林可儿的女人，但是因为年纪太小，怕进不了这样的地方，才走了后门。”

程言喊到，“等一下”周婷踩着高跟鞋走上前，她抖了抖烟灰“放开他”

“周姐，您可别相信他的话呀。这小子……”

“公司的后门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而且，我这边确实有一个叫林可儿的小姐。”周婷说。

“真的吗？”程言立刻甩开保安的手，走到周婷面前，“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儿吗，是她女儿带我来的这里，我想帮她。”

听到这，周婷皱起眉头，吸了口香烟。“我可没听说她还有个女儿。”

“嗯……没关系，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吗？”

周婷眯起眼睛，坐上了就近的一张桌子，美腿尽收眼底，她把香烟按灭，对着程言吐出一口烟雾，邪魅的笑着“我告诉你，你怎么报答我？”

程言被那阵烟雾呛地咳了几声，“看来还真是个雏，连口烟都不会抽。”周婷和其他女人一起笑了。

程言的脸刷的通红，“我……我”

“都在这干什么呢！”突然，一个人才高大的男人挤进了人们的视野，几乎是一瞬间，人群安静了下来。

陈帆穿着笔挺的西装，简单的寸头，眼神中略带了一些凶狠。

程言今天才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身高一米八，气场两米。

潘经理此刻是慌不择路，不知如何自处的样子。

“陈，陈总”

“都不想干了？！”男人恶狠狠地盯着潘明，“擅离职守，你明天滚蛋吧。” 音量逐渐提高。潘经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时，他瞥到了程言，“你又是干嘛的？”

“陈总，这是我弟弟。”周婷说，陈帆挑起眉毛，手搭上周婷的大腿，轻声附在她耳边说“这里是公司，刘总今天来捧场，多点几个小姐去，别整些歪瓜裂枣去，看的都想吐。”他的手伸进了周婷的下裙，狠狠地捏了一把，周婷强忍着，赔着笑脸，“陈总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