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一拂袖,从王椅上站了起来“随时都可以,你是我冥界的功臣”
冥王的气息实在太过震慑,这次来的程言没做什么准备,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气势。
这时,程言发现手里的麒麟玉没了,他一抬头,看见冥王的手上正漂浮着那散发着耀眼紫光的玉。
“你的亲人很快就会醒了,并且我会给你一张遣兵令,当是我替那些未亡灵报答你的。”
说完,冥王的袖子里掉出了一块绿色的石牌,上面画着一朵梵莲花。程言额头上的梵莲花也随之消失。
“这遣兵令,可以号令我冥府十二大精兵大将,他们无所不能,可瞬间摧毁百座城池,都是烛影级别的鬼将。”
程言捡起地上的石牌,拿在手上端详,冥王再次开口“但你要记住,不可以使用他们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等你魂归天,照样逃不过地下炼狱的折磨。”
程言还没来得及感谢冥王,一下子就又被送了回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病房冰凉的地板上,正巧又是那个小护士,颤颤巍巍地走进来,看见了程言。
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来扶他。
还以为程言生了什么病,准备喊医生。
幸好被及时拦下了。
程言拿自己低血糖犯了准备搪塞过去,谁料刚走到门口,就被那个小护士扯住了衣边边。
程言有些诧异地回过头,只见那小护士娇羞着脸蛋,低着头,“能不能....留个微信”
程言一下子也感觉有些无所适从,“我...我不怎么...”
突然,他想到了很快就会醒来的王阿姨,自己在这夜待不了多久了,多个认识的人照应也好,程言拿出手机,加了这小护士的微信。
程言刚走,小护士就开心的不能自已了。
回去的路上,这张脸看来还是蛮有用处的,程言感叹道,这可能是老天唯一没有亏待他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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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在门口欢喜雀跃着,贺文乐却淡然处之地睁开了眼睛,他慢慢坐了起来,原来他一直都醒着。
林殷这只老狐狸,想做什么。
程言刚到家带上刘衡,就去了林殷的住处,这是当时林殷给的地址,这房子很旧,没什么像样的装饰,但却有几分皖南的院落风格。
推开门,林殷正躺在屋檐下一个竹藤椅子上,眼睛闭着养神,如果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话,光看这一幕,倒很有迟暮年养老的感觉。
还没等程言开口,林殷就说:“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答应你了就一定会来,你说的对,谈利益比感情可靠,所以我来了”
林殷睁开眼睛,对程言笑笑,眼角的细纹更加深邃,“想通了就好了”
随后,他又一招手,之前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男孩走了过来,“这是我的徒弟,叫盛龚,今年十四岁,是个做事稳妥的孩子,他有极强的嗅觉和触觉,可以分辨墓穴中危险的物体。”
男孩低着头,程言之前也一直没怎么注意过他,现在一细看才发现,这男孩的鼻子果然跟旁人长得不太一样,两个鼻孔最底下连在一起,手也比别人粗糙的很多,
“林大师傅果然准备的很充分嘛,就连找徒弟,也要找个能够帮到自己的”
“那是自然,要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留在身边只能碍眼罢了”
刘衡听着这话具满了讽刺意味,刚想开口争辩,就被程言拦了下来。
林殷接着躺下去,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那桌上有一些跟皇后墓有关系的东西,你们去看看吧,老头子虽然得了地图,但得有我在身边才能找得到入口,而且这段日子各处都在下大雪,怕是在雪停之前,都进不了山了。”
程言边听着,边往里屋走去,面前一个偌大的黑色漆桌,上面摆着几个零零散散的物品,其中有一份被打印下来的字句,是当时在小莲家奶奶给的白族史记样的东西,但旁边还有着中文翻译。
内容如下:
白族有诡秘,白族的女子每一百年便有一个可以保持青春,直到死亡。晋宣王还没有起兵时听说了这个传说,而他此刻已到迟暮之年。心有大志未全,出兵来到了白族,与白族长老商议想要得到青春永驻的办法,长老不愿意屈从,被晋宣王的士兵乱刀砍死。晋宣王从此下令屠杀,直到有人愿意说出青春的办法。双拳难敌四手,白族有人吐了口,并交出了那名常保青春的女子,只要将女子的血液与之相换,就可以得到永葆青春的体质。晋宣王大喜,不顾女子的反抗,命道师强制交换血液,过程痛苦不已,进行到一半,女子反抗激烈,误伤了双眼,虽然只交换了一半的血液,晋宣王立刻回到了而立之年,身体素质也随之改变。起兵造反……
看来他们已经把这些东西准备的格外齐全了,程言放下这份稿子,可惜芷茵现在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
其他的要么是一些破碎的古董瓷具,要么是存放了很久的寻找墓草拟的计划。上面都扑了些灰尘,但从这笔记看得出来,林殷对这事情无比上心,他很渴望找到这座传说中的墓穴。
“看完了吗?”
林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过就算你不看也应该都知道了个大概吧,与这怨灵融为一体,她的感受应该和你一样”
程言说:“所以要这些有些什么用?”
“别急嘛,年轻人,这用处时间久了你自会看得出来,等这雪再下几天,我们就出发,去找那老爷子,只要得到皇后墓的地图,其他的都不重要”
程言回头看了林殷一眼,岁月斑驳的脸上,只有那双眼睛还在散发着与年龄极为不符的渴望的光芒。
林殷说完这句话就背着手离开了,“你们可以回去了,等雪停之后再来找我”
刘衡很是厌恶这个好高骛远的老头,他说话总是别有深意,暗自讽刺,但无奈师傅接受了,自己也得跟着,他这人虽然没有什么鸿鹄大志,但从一而终这一点,他还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