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看了看清河,对着外面道:“不放,赶他走。”
清河连忙拉住叶春的手:“娘子,好歹听一听他怎么说,不是说我们可能还有机会吗?”
叶春忍不住笑了笑:“现在又心软了?哎呦,我们家清河,真是被这个宁王拿捏的死死的啊!”
清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叶春无奈的摇摇头:“你在房间里待着,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说罢,便打开门。
到底是宁王,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真的把他赶走,她出来的时候,芳草已经在院子里备上好茶,让他在院子里坐下了。
“呦,这不是宁王殿下吗?”叶春双手抱胸,一脸嘲讽笑意,“不去见自己未来的王妃,来我们这个名不见传的小店里,有何贵干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嘲讽了,宁王甚至可以说毫无感觉,还反问道:“清河在哪?我要见她。”
叶春看到他这幅样子就来气:“你当清河是什么?招手即来挥之即去,不要忘记了,清河现在是清清白白的娘子,以后嫁给谁不行?还非得当你的妾吗?”
眼看不解决叶春,他是见不到清河了,只能耐着性子来,解释道:“我和梁王殿下说过了,那位什么未来的王妃,根本没有这回事,我未来的王妃,只会是清河娘子。”
叶春将信将疑的看着宁王:“真的吗?梁王就这么轻松的让你娶清河?”
宁王挑了挑眉,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对兄长产生误解,跳脚的解释道:“我兄长是极为爱护我的,只要是我真心想要的东西,我兄长都会优先遵从我的意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边疆待了这么多年,一次没回来过也没有人骂我不孝。”
叶春无所谓,反正这位梁王并不长寿,大不了以后,就让清河和宁王一起去边疆去,那里天高皇帝远,干什么都不会有人说。
不过这时候,清河在房间里已经听完宁王说的全部的话,现在早已经憋不住,直接跑了出来。
叶春和芳草功成身退,躲在房间的门口,悄悄的看热闹。
“殿下。”清河眼底含泪,“您是为了我,去和梁王殿下理论了吗?”
宁王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和兄长吵架?兄长格外善解人意,只要我解释清楚了,自然不会再为难我们,清河你放心吧,再过几天,我会亲自求父皇为我们赐婚。”
清河总算是破涕为笑:“真是辛苦殿下了,因为这件事来回奔波。”
……
眼看着两人亲密的抱在一起,叶春就知道,这两在一起已经是定数了,她轻松的长舒一口气。
“在一起也好,以后清河的事情,就不需要担心了。”
芳草能看出来,叶春有些失落,便握住她的手道:“娘子,您放心,我会一直跟在您身边,无论您去哪,无论您做什么。”
“那我要是离开陆大人呢?”叶春突然问道,当然这并不是代表着她想要离开,她只是想看看芳草会是什么反应。
“当然是继续跟着您。”芳草笑了笑,“早在大人将我送给娘子的那一天,大人就告诉我,以后要绝对忠诚于娘子,无论娘子想要做什么,都优先于娘子的想法。”
叶春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她感动的不得了,她一直以为,芳草只不过算是陆大人借她的人,总有一天还是要回到陆大人身边的。
没想到早在一开始,陆大人就要求她忠于自己,原来早从她第一次见到芳草时,她就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芳草握住叶春的手:“娘子,刚刚那番话,要是让陆大人听到了,恐怕又要生气,娘子何必呢?陆大人对您的心,谁都能看出来,只要是您想要的,大人他绝对能给您弄过来。”
“我当然知道泽明对我好了。”叶春叹了口气,“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感觉不到?”
“那您是在担心什么?”芳草坐了下来,一副要慢慢听她讲,讲不清楚她是不会离开的模样。
叶春轻轻笑了笑:“我也很喜欢陆大人,只是陆大人身居漩涡中心,早晚有一天他会面对一些比较艰难的事情,我不想当时候让陆大人因为我分心,更不想成为他的弱点,更害怕的是,我会成为让他群起攻之的弱点。”
“为官这么多年,要是连你都顾不住,不还不如归乡种田。”陆宵不知何时来到了房间,更是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叶春身边。
叶春被吓了一跳,可是看到陆宵,又忍不住放下心来,投入到他的怀里:“这样子不好吗?”
“只要是你想的,我都答应你。”陆宵摸了摸叶春的头发,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两年之内这场夺嫡,那么他们的事情想要确定下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叶春在陆宵怀里轻轻笑了笑:“关于梁王殿下要给宁王确定人选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是我不知道的?”
陆宵想了想,道:“根本就没有人选这回事,当时选人也不是为了给宁王,而是为了给梁王,可梁王的身体,若是有个丸子,这件事真定下来了,反倒是祸害人家姑娘,梁王就捧着那位娘子的生辰八字去找陛下,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就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啊?”叶春忍不住从陆宵怀里出来,“那么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件乌龙?”
陆宵点点头:“不过并不排除,梁王殿下想借这件事情测试一下宁王殿下,以后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少。”
叶春一噎:“测试宁王殿下?宁王有什么好测试的?”
陆宵刮了刮叶春的鼻子道:“梁王体弱,并不适合那个位置,但是这个位置之后要交给谁,这才是梁王殿下想要测试的事情,不仅是给宁王,贤王肯定也受到了。
不过贤王不会武功,也不知道他那边是怎么应对这件事?”
叶春冷哼了一声:“他不会,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不会,不到最后谁都有可能成为最后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