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台上还有那么多人,被萧狼当着这么多人亲吻,崔盈盈脸红如滴血,注意力又重新被戏曲所吸引。
郑沅娇婉的声腔掩盖住了后院的厮杀声,戏曲毕,崔盈盈起身鼓掌,“好,真是太好了。”
崔盈盈直接上戏台上将郑沅拉下来,看着郑沅浓妆艳抹下却仍旧惊艳的小脸忍不住赞叹,“姑娘不仅歌喉一绝,就见长相也是百里挑一。我也曾看过喜脉案,却没有一个姑娘能像你一样,能够将公主身上的那分尊贵气质拿捏得恰到好处。”
郑沅心想那可不是,好说她曾经也算个公主。不过在崔盈盈面前却表现得格外温顺,羞涩地低下头。反正她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也看不出来她究竟是不是真害羞。
崔盈盈转头对萧狼说,“夫君,我想与这位姑娘说两句话。”
萧狼识趣地退开了,郑沅终于有机会和崔盈盈交谈了。
崔盈盈命人打了一盆水,郑沅将脸上的脂粉洗净,一张绝美的小脸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崔盈盈越见郑沅越喜欢,毕竟这满山的土匪,别说能见着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就连个正常女子也难以见到。
两人先聊了一会儿戏曲,崔盈盈就问起了山下西戎城的事,她十四岁便被掳上了马鞍山,今年已经是第八个年头了,她从未下山过一次,对自己的故乡甚是怀念。
郑沅正有讲讲西戎城的意,当下脸上便露出几缕愁绪,“夫人有所不知,西戎城就快要破城了。”
崔盈盈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郑沅将北慕攻打西由还有马鞍寨与边关军队不和的事一一道来,又将马鞍寨占领的山路对于西戎城有多重要的事都仔仔细细说给崔盈盈。
崔盈盈柳眉紧皱,“这么说,倘若要想保住西戎城,还得看我们马鞍寨愿不愿意给军队放行?”
郑沅连忙点头,“夫人冰雪聪明,事情就是这样。”她见崔盈盈是个心思纯善的人,不忍心欺骗,干脆开门见山地说:“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戏班子的花旦,我就是军队派来道马鞍寨当说客的,听说马鞍寨寨主尤其疼爱夫人,有求必应,我才出此下撤假装是被掳的戏班子,给夫人唱了这出戏,希望能打动夫人,去请寨主和军队合作,放军队出山。”
崔盈盈本就喜欢郑沅,见她对自己推心置腹,甚至将自己的身份都全然托出,心中大为感动。加上她本就牵挂自己的故乡,哪能眼睁睁看着西戎破,百姓遭殃,心中早就有了结论,做好准备去找相公说请。
她安慰地拍拍郑沅的手,“郑姑娘,你放心,盈盈虽然不是什么女中豪杰,却也不是白眼狼,岂能眼睁睁见我的家乡被它国占领侵略子民被奴役,今晚我便与相公说,让他打开山路,放军队的人出山。”
郑沅由衷感激道:“谢夫人。”
郑沅的任务完成,心中的大石头放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