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会先吃掉柔软的肉，钻进更深的地上开始啃噬内脏。”沐之凰看向程秀，“是不是呀程秀，是不是很疼？快告诉他你很疼呀！”

“住口！”程秀瞋目竖眉。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沐之凰脸上，她嘴角渗出一缕鲜血，脸瞬间肿起来。

沐之凰有一瞬间懵了，她舌头舔了舔破皮的腮，不可抑制地开始疯狂大笑，“哈哈哈——你打我又如何，程秀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郑沅，你应该打你自己。”

沐之凰轻蔑地看了郑沅一眼，拂袖而去。

郑沅浑身都在颤抖，她捂住的脸蹲在地上崩溃大哭。程秀从没见过郑沅哭，手足无措地去拉她，“郑公子，你别哭，我是自愿的。”

郑沅擦了擦上的泪水，几乎哀求地看着程秀，“不要死，程秀。”她再也接受不了任何身边的人的离开。

程秀抿了抿唇，他怎么能拒绝郑沅的任何请求呢，“好，我不会死，你也要好好活着，等将军来救你。”

郑沅擦着眼泪点头，“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她取下插在头上的发带，如瀑的青丝散在身后，程秀瞪大了双眼，震惊地说不出话来，“郑公子……你……你……”

程秀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郑沅那里还有理由继续骗他，“程秀，你要帮我保密哦！”

莫大的欣喜从程秀心里涌出，原来她不是男子，他没有任何问题。难怪大将军和她亲密无间，原来是这样……

程秀心里对祁钰的哪一点怨恨突然就消失了。

他又变成了那个腼腆的大男孩，羞涩地点点头，“……好。”

……

这日郑沅还在睡觉，就被人从床上拽了下来，她冷眼看着哪些人将她绑的结结实实。

沐之凰最讨厌的就是郑沅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她恶狠狠地在郑沅身上抽了一鞭子，直到见了血心里才舒坦了几分。

“把她给我挂在战车上。”沐之凰指挥着士兵将郑沅五花大绑在战车上，她凑近郑沅的耳边，“不知道你待会儿还能不能保持着副镇静的模样。”

郑沅嘴角冷冷地勾起，“没人说过你废话很多吗？”

沐之凰面容扭曲，咬牙切齿道：“我看你待会还怎么嘴硬。”

郑沅懒得搭理她，干脆闭上眼睛闭目养神，没想到这一闭眼，她还真就睡了过去。

北风呼呼地席卷大地，下过雪以后空气变得格外冷冽，就连西由河都被冻结。

“将军，北慕军兵临城下，他们战车上还帮着失踪已久的郑公子。”

祁钰眸子射出一到宛若实质的寒光，难怪他几乎将整个西戎城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没见到人，原来是沐之凰带走了他。他早该想到了，只是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

祁钰手掌紧紧捏成拳头，那次他就不该留沐之凰的性命。

沐之凰脸上带着洋洋得意的笑容看着站在城门上的祁钰，大声道：“祁钰，你不是在找你的这个小跟班吗，我帮你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