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沅眸光一寒,一脚踢在她的手腕上,沐之凰吃痛手中的匕首滚落在一旁。
沐之凰捂着疼地像断裂一样的手腕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这绝对不是不会一点武功的人可以使出来的力度,可郑沅明明数月之前还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啊。
“你......你居然会武功。”沐之凰心脏突突得跳着,她强忍着脖子上的疼痛从地上站起来,大喊道:“来人呐,有刺客。”
身后传来了门被推开的声音,沐之凰激动地看过去,却发现一袭黑衣的祁钰,她眸中的希望之色灰暗下来。
郑沅见到祁钰也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祁钰抖落了剑身的血珠,“蠢货,你以为外面的人为什么没有发现你,第一个被杀了的人还知道扔在河里,第二个就明目张胆地扔在地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北慕军里来了刺客。”她倒是大摇大摆地进城了,自己还得留下来给她善后。
郑沅吐了吐舌头,她才一米六几,搬动一个一米八的壮汉确实有些累了,就想偷一下懒。
郑沅掐住沐之凰脖子,以免她的叫声唤来了将士,沐之凰瞪着一双怨毒的眼睛看着郑沅,“你想杀了本将军吗,我可是北慕的帝姬,我若是死在你们西由国人手中我父皇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郑沅冷笑一声,“谁告诉你我是西由人的,我是璋国人,可惜璋国已经灭国了,难不成你父皇要去地狱和璋国算账不成。”
“你......”沐之凰被郑沅堵地说不出话来,袖口中的拳头捏紧,干脆闭上了眼睛。她是帝姬,哪怕是死也要保持属于自己的风度。
郑沅扯了扯嘴角,注意到沐之凰脖子上的那个略显熟悉的包,她忽然想起来就是这个东西将程秀折磨得不成人样。联想到刚才沐之凰疼地发狂杀人嘴里还喊着程秀的名字,郑沅明了,一把将她推到在地上。
她嫌恶的擦了擦手上的血,沉声道:“你脖子上那玩意儿是程秀弄的?”这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估计是沐之凰下的蛊之类的东西,没想到本是她用来折磨程秀的,现在反噬到沐之凰自己身上了。
沐之凰摸着脖子上还在啃咬自己血肉的虫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想做什么,你不是要杀了本将军吗,你快动手啊。”她挑衅地看了一眼郑沅,“难不成你怕了?”
郑沅摇了摇头,“沐之凰,你的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我忽然觉得让你痛快的死便宜你了,你就给我好好的活着吧。”
郑沅望着祁钰和他商量,“祁钰,不知道咱们西由有什么折磨人的好手段。”
祁钰掀了掀薄薄的眼皮,目光落在郑沅的身后,“他知道。”
郑沅回过头,惊喜地发现来人是程秀。他看起来虽然苍白病态,但是已经不像那时枯槁,仿佛随时就要死去了。
但程秀白皙的脖颈仍然蔓延遍布了青色的血管,从领口的衣服伸出来一直延伸在脸上。就连他的唇色都变成了苍白还透着一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