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谣》是我写的,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作品。”
那是她的第一个作品,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给《月河谣》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对了,你和安安怎么会猜到我去了宝骏山?”
说完正事,许灵总算想起了之前一直被她忽略的事情。
昨晚她被导师训了一顿之后,就被导师以妨碍医院正常工作为由,被迫请了假回家。
结果没想到回了家也不消停,自己的母亲特意和别人换班回家,一边说自己养了一个不中用的女儿,一边还拿着手机传达父亲大人的最高指示,活生生把许灵逼得逃出了家门。
当时出门匆忙的许灵身上只有一部手机,也想不出该去哪里,便坐着环线公交在金市绕圈子。
等公交报到宝骏山的时候,许灵才忽然想起来,她十几年前曾经在这里埋过一个时光胶囊。
当时许灵鬼使神差一般地下了车,沿着山路上了山顶。
所以现在她也想不明白,连宝骏山都是她一时兴起,为什么蔡妮和余安平却能在那里找到她?
“你还记得你发的那条朋友圈吗?”
“记得。”
“当时安平就跟我说,会不会你的这个起点其实就是一个具象的地点,再加上你之前一直说《月河谣》是你的孩子。
所以我们就猜,游戏开头那个主角埋时光胶囊的镜头,会不会其实就是你自己的经历。”
“安平当时那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你之前特意画了一份草稿,跟美工说怎么画山景的事情。
你是金市本地人,哪怕有出门旅游的经历,但埋时光胶囊这种地方,肯定是在离自己所在市不远的地方。”
“周边的城市几乎没有你在草稿里画的那么高的山,唯一一座符合特征的,就是宝骏山。”
许灵听完蔡妮讲述她和余安平怎么抽丝剥茧、猜到她在宝骏山的思路,感动之余,甚至觉得还有些讽刺。
“养我几十年的父母对我的了解,竟然还不如只和我相处了几年的你,以及刚刚才成为我朋友的余安平。”
荣夜那边的问题暂时解决,蔡妮也已经跟余安平敲定了直播的时间。
虽然蔡妮说目前还没什么大问题,网上关于许灵的通稿和内容也删得七七八八。
但余安平却很清楚,如果丰启真的出手的话,绝对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小小的水花。
“姐,你干什么呢?”
“高俊,最近没人找我吗?”
“最近是有几个工作,但是我觉得跟你的形象不是很符合,所以就没接。”
高俊以为余安平问的是工作的事情,便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了记录工作的记事本,准备给余安平汇报更详细的内容。
“不是,我是说有没有奇怪的人找我。”
余安平之前让高俊查的事情总算有了一点线索,黄礼芸的确是病了,但目前似乎病情还不算太严重。
因此一直在家里住着,每天也有医生和护士上门检查,要是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黄宏亮才是掌管丰启大权的人。
“姐,你是说哪种奇怪的人?林娟那种吗?你不用担心,我今天刚跟楼下的保安大叔聊过了,最近没有奇怪的人在附近逗留。”
“不,是那种看上去很有钱,态度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好像随时随地能拿张支票出来甩你一脸的逼人。”
余安平重新回忆了一下上辈子黄家的做派,差点没当场呕出来。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我听保安大叔说,当时那个男人只是打听了一下,也没上来,就从大门离开了。
看上去好像是着急跟谁答复似的,后来也没再来过了,所以保安大叔也就没再留意了。”
经余安平这么一提醒,高俊总算想起了这么一回事儿。因为这件事有些诡异,为此他还特意检查了那几天的访客记录和工作邮箱里的邮件,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看来是病得还不够重。”
也有可能是周围可以配型的人还没筛查完。
“什么?”
“没事,你跟保安说一声,以后要是再遇上这种形迹可疑、一上来就打听我的人,一律别让他再进大楼。”
“好。”
既然陈香琴的人已经找上门了,想必对方也肯定是留了一手,就是不知道黄礼芸清不清楚。
她恨得要死的余安平,不仅是她最喜欢的弛光哥哥的前女友,还是和她从同一个妈肚子里生出来、同母异父的姐姐。
上辈子黄礼芸似乎因为太过抗拒余安平,所以一直不愿意接受她的骨髓,因此耽误了治疗,导致肾也因此出现一定程度的病变,要是这辈子黄礼芸也这么死鸭子嘴硬就好了,绝对能给她省去不少的麻烦。
不过,目前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利用好她之前从许灵那边验证的消息。
只可惜现在许灵的精神状态不大好,余安平也不可能用两人的友情做要挟,让许灵站出来指证丰启为了兜售西恋容所做的那些事情。
因为曝光企业恶行,最终却被反噬的正义之士,余安平实在是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了。
今天是直播《月河谣》的日子。
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事件,也是考虑到许灵并不习惯镜头。
因此余安平、蔡妮和许灵在直播之前,甚至还十分郑重地排练了两遍,生怕遇上什么不可控的突发事件。
“大家好,我是余安平。”
“大家好,我是《月河谣》的游戏文案策划,许灵。”
虽然许灵已经决定站出来反驳网上那些抹黑她的通稿,但毕竟不是余安平这种公众人物,在面对镜头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听说之前有营销号说我转行去当游戏主播了,所以我先在直播开始的时候辟个谣。没有转行,蔡总就只给了我这一场直播的钱。”
余安平随口又说了几句玩笑话,多少缓和了许灵紧张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