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到有人要告自己,秦缘丝毫不慌张,反而很有求知欲的看向控告人。
“韩小姐又是怎么知道当天的事?”
韩影欧对上秦缘含笑的眸子,心下一凛。
这个丫头的眼神怎么会这么平和?
从刚刚秦缘进门的时候,她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安。
自己如此来势汹汹,她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认真倾听。
“自然是韩博宁这个受害人说的。”
秦缘便看向她口中所说的受害人:“你不是说都忘了吗?怎么偏偏记得这个?”
韩博宁和韩影欧一样,一看到秦缘的眼神,都有种不好的直觉。
他是不聪明、自以为是,可也还对危险有比较敏锐的感知力。
自小在韩影欧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身边长大,怎么会不了解这些心思深沉的人有多可怕。
可对上秦缘那双笑意吟吟的眸子时,他潜意识里感觉到,秦缘的手段更比韩影欧狠辣果断。
她绝对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白兔,而是遇强则强的猛虎。
他有些害怕,眼神四处躲闪,不敢直视对方。
“因为……我后来又想起来了……”
韩影欧气得瞪他,把他吓得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一丝声音。
“韩家男人全是没用的东西!”
她这句嫌弃的低语没有逃过秦缘的耳朵。
秦缘又吸了一口烟,把烟蒂抖掉,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我那分明是正当防卫,而且是韩大少出手在先的。”
韩影欧又被她吐了一脸的烟气,咬牙忍着没有发作。
旁边的保镖贴心的上前为她扇走烟气,这才让韩影欧紧锁的眉头解开。
“可是我咨询过家里的律师,秦小姐是属于防卫过当!”
秦缘只是咧开嘴笑笑,并不在意这番说辞。
她继续补充:“博宁都没有伤到你,自己却要留下终身的疤痕,这对他来说太可悲了!”
哼!真是好笑,只许他韩大少出手伤人,不许她反手防卫。
他们韩家人天生高人一等,其他人的性命不值一提,都是贱民。
这可真是欲加之罪啊。
秦缘觉得自己耐心快要用尽,便也懒得在这里和韩影欧打太极。
“说吧,来这儿什么事?”
她很忙,并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到这个时候,韩影欧才露出一如既往的优雅笑容。
在她看来,秦缘这个野丫头算是向韩式集团低头了。
她也可以趁机报复回去了。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替弟弟讨回公道。”
她将一直藏在桌底下绞着丝巾的手摆到桌面上,一副谈判的架势。
“而且啊,秦小姐这件事要是闹大了,再加上前段时间的打人视频,学校是肯定要退了你的。你呢倒是可以先回村里呆着,不然就有可能被抓呢。”
她这么说,既有恐吓秦缘的意思,也有自我幻想的成分。
然后,似乎很是得意地嘲笑一声:“不知道秦小姐在村里洗澡,是不是要去河里洗?”
秦缘只有冷笑,她把烟叼在嘴上,然后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
一声清脆的响声划过整个房间。
白河抱着手准备看好戏。
秦缘已经拿起一手的玻璃碎渣,眯着眼死盯着韩影欧,手却往旁边的飞镖盘猛地一投,那靶心便撒满了玻璃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