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好事儿啊,终于可以圆了你的梦想。”
何哲调侃了一句,想了一下,严肃的说道:“你晚上要在哪里蜕变?方便的话我想给你护法!”
张文桃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比了个中指,鄙视的说道:“想看热闹就是想看热闹,还找那么多借口干嘛?”
何哲被戳穿了心思,索性也不再隐瞒,厚着脸皮说道:“这种罕见的事情,错过了多可惜,也当是为你做个见证。”
张文桃撇了撇嘴,警惕地望了一眼四周,说道:“我爷爷说这件事情不要透露给外人,害怕会对我不利,所以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的,晚上如果想看的话……”
她弯下了腰,趴在何哲的耳朵旁,小声的说道:“我住的屋子后墙角落里,有几块砖是松动的,你可以到那里去看。”
何哲一阵汗颜,道:“我晕,有必要这么猥琐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偷窥狂呢。”
张文桃耸了耸肩,说道:“如果你要想看的话,这是唯一的机会,到底去不去就看你喽。”
何哲略一思索,脱口而出的说道:“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不敢去的。”
张文桃依然不放心,叮嘱道:“到时候你小心隐蔽,千万不要被人看见了,否则你就是百口莫辩。”
何哲冲他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说道:“这我当然知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两人约定了之后,张文桃高高兴兴的离开了,毕竟俩人孤男寡女的,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难免会招来流言蜚语。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何哲脸色逐渐阴沉了下去,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弥漫了他的心头。
“希望只是我的错觉吧,晚上平安无事最好了。”
他摇了摇头,将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驱逐出了脑海,刚一转过身,便看到了笑眯眯的大长老。
他心中一惊,对于这种不打招呼就不告而来的家伙,他深感厌恶,虽然嘴上不明说,但这何尝不明白这是对方给他的一种警告,能够悄无声息地接近,就能悄无声息的杀了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脾气,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开口说道:“大长老此时来访,不知有何指教?”
大长老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何哲身上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手掌不动声色地扣住了窗沿,一旦有任何的突发状况,他都可以第一时间离开这里。
怀中打瞌睡的小白狼,瞬间睁开了眼睛,两道金黄色的竖瞳内,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光芒。
小小的藏书阁之内,气氛犹如一潭死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大长老咄咄紧逼的气势猛的一收,脸上露出了笑容,轻飘飘的说道:“阁下在武学一道上的境界造诣不低呀,若非是经脉受伤的缘故,恐怕不在我之下。”
何哲后背全都湿透了,长舒一口气,苦笑着说道:“大长老抬举了,和您比起来,我那点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而已。”
大长老哈哈一笑,没有在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转移了话题,笑眯眯的说道:“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手腕一翻,亮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
“你拜托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黑色的小瓶子看着一点儿也不起眼,何哲缺忍不住浑身激动的发抖,这并非是他自制力低,恐怕任何人看到期待已久的东西,都会有相同的反应。
经脉的强势已经困扰他实在太久了,几乎成为了一块心病,现在终于可以得到解决,欣喜之情难以自制。
大长老似笑非笑的说道:“为了这个小瓶子,好几位老家伙可都累得病倒了。”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
何哲哪能不明白他话中的言外之意,感激的说道:“张家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了,大恩大德不敢言谢,容日后相报。”
见他如此识趣,大长老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这样太好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都好说。”
何哲已经无暇听他在说什么,拿起了黑色的小瓶子,深吸了一口气,当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变为了现实,激动的情绪实在难以自制。
黑色的瓶子非常的轻,打开瓶塞之后,传来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令人神清气爽。
“别看这小小的一瓶,价格可是昂贵的很。”
不用说何哲也清楚,单单从味道来看,里面少抽几十种价值连城的珍贵药材,看来这一次张家的确是下了血本。
望着他沉醉的神色,大长老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极为难以察觉的晦暗,笑着说道:“你还等什么呢,快服下去吧,正好也为明天做准备,到时候可要看你的表现了。”
何哲神色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您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之后不再耽搁,仰头将小瓶中的药剂倒入了嘴中。
一股清凉无比的气息直冲何哲的脑门,就像是一口吃下了整条的芥末,刹那之间,他感觉自己的整个灵魂似乎全都升华了。
虽然提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他还是忍不住骂起了娘,这该死的味道真的是太过酸爽,他再一次在心中暗暗发誓,等以后有了空,一定要想办法改良一下中药的口味,否则单是这股味道,恐怕就能够吓退很多人。
不过这苦口良药,效果都是非常的好,喝下去之后,一股凉意顿时包裹了他的经脉,多日以来如同附骨之蛆般的灼热,头一次消退了下去。
何哲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凉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不敢答应,连忙盘膝坐下,小心翼翼的引导着这股凉意,滋润着干涸已久的经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清爽的感觉在不断增加,就像是在沙漠里徒步已久的路人舒服的他下意识的露出了陶醉的神情,居然舍不得从这种感觉中挣脱出来。
大长老看到了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了得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