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气场。
气场和气势是有区别的,你能看见一个人的气势,但却看不见一个人的气场。
气场只能靠感觉。
气场是一种隐形的能量,也是一种魔力,总之说不清道不明,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一个人或者一个家庭都有气场,会时时刻刻影响着靠近的人们。
记得我在很小时候,经常去村里一户人家去玩。其实在他家没有同龄人和我一起玩,而我就是喜欢呆在那里。
后来那户人家搬走了,并把宅子转卖给一户外来人家。当新住户入住以后,我只去过一次,就再不去了。
因为感觉完全变了。
原来那户人家在的时候,是老两口所住的屋子,光线并不好,却没有一丝晦暗的感觉。而且他们家里常常只有老两口在家,我也没有觉得冷寂,反而觉得是十分祥和。
而那新住户入住以后,他们连摆设格局都还没来得及改变。可是不要说进屋里去了,刚进大门就觉得一片晦暗。有一股很冷寂、很荒凉的气息在人心头徘徊。就像进入了一个荒芜了很久的老院子。死气沉沉的,让人急着想离开。
我的感觉并没有错,后来的事实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原来先前那户人家虽然搬走了,但与村里人的联系却没断过。不断有消息传到村里来,都是好消息。先是两个儿子先后结婚了。后来又双喜临门,兄弟俩同年生育了一男一女两个孙子辈。
快二十多年过去了。一对孙子都成了俊杰之材,女孩清华大学毕业,男孩则是复旦大学毕业。如今四世同堂,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而后来的这户人家,在十几年前就近乎散了。先是他家孙子辈出了两个罪犯。一个孙子被判了死刑。然后那个孙子的父亲也很快就得病去世了。村人都说他是被儿子给气死的。
而另一个孙子曾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神童,没曾想也走了邪路。先是因为盗窃辍了学。后来团伙勒索,后来涉毒,最后一次则是涉黑。估计再出来就老了。
还有很多的事,没法细说,总之是一天不如一天,不好的事情都被他家赶上了,到现在院子已经荒了。
而刚才从我身边经过的人,就带着一种令人非常不安的气场,虽然面相和尚,可气场却咄咄逼人。
走出烟酒店,鲁达发现了我的异样,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
我在烟酒店台阶下面停下来,把刚买的烟拆封,拿出一根递给鲁达,然后自己也不紧不慢的点上了一根。
在我和鲁达点烟的时间,那个相貌平平的男人从烟酒店里出来了,他也是进去买烟的。
目光与我对上,他很自然的把目光移开,然后朝右边走去。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我说:“大哥,刚才个人,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鲁达疑惑:“刚才?你是说那个人吗?”
“嗯。”
鲁达注视着那人的背影,说:“没有啊,怎么了?”
“我觉得那个人的气场,有点阴冷。”
鲁达完全没有感觉到,说:“是吗?要不我跟上去看看?”
我笑着说:“不用,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回到酒店,白秋云已经打完了电话,白秋云说上面让我们在遂宁多待几天,看看能不能从孙利口中问出有关《阴山地狱门鬼山法决》的事。
如果从孙利口中问不出《阴山地狱门鬼山法决》的信息,我就可以回去了。至于周永德,没有必要在打扰他的生活。
晚上和我鲁达住一个房间,睡到半夜,我突然毫无征兆的醒了过来,然后我就睡不着了。
鲁达在睡得很熟,不时还咯吱咯吱的磨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下床喝了一口水,然后走到了窗前,掀开窗帘往外瞧。
绥宁新城不大,只有三条主街,最高的楼也就七八层,街上亮着昏黄的路灯,偶尔才有一辆汽车经过。
擦擦擦……
外面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很轻,但在深夜里却听得很清楚。
刚开始我也没在意,可当脚步声来到了门外消失后,我一下警惕了起来。
有人在门外!
于是,我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门前。
然后,走廊里再次响起了脚步声,那个人从门外走开了。
什么情况?
房客认错了房间?
可直到脚步声消失,我也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于是,我打开·房门,走廊里空荡荡的。
什么情况?
我快步走到了窗前,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往楼下瞧。
我们住在酒店三楼,大约过了十几秒钟,有人从酒店里走了出去,那人穿着灰色夹克,黑裤子,走到路边骑上自行车,当他抬头往酒店看时,我不由得心头一动。
这不就白天在烟酒店碰到的那个中年人么!
莫非刚才是他在门外停留了?!!
我赶紧再次来到门外查看,此时鲁达醒了,他坐在床上,满是睡意的问:“你在干嘛呢?”
我没有理会鲁达,而是蹲在地上仔细查看,然后又摸着门框瞧,鲁达意识到了什么,他下床走过来,问:“你在干什么?”
“刚才有人来了,在门外待了一会。我从窗户往外瞧,看到了白天遇见的那个人。”
“啊?”
在客房外没查出任何异常,我还是不死心,就闭上眼睛用心灵占卜,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画面,一个人站在门外,踮起脚尖,右手摸在了门和门框上方的连接处。
好像是放了什么东西!
我睁开眼,打开·房间里的灯,然后搬了一把椅子,站在椅子上查看上门框和木门的上方,可以明显看到门上灰尘被擦出了一条痕迹,在木门上方,有一点点类似面粉的黄色粉末。
什么东西?
我让鲁达找一张纸,小心翼翼的用纸铲门框上的黄色粉末,门框上很多尘土,黄色粉末非常少,最后收集下来,尘土比黄色粉末还多,要是不细看,都看不出有黄色粉末。
我放在鼻子下闻,黄色粉末没有任何异味。
鲁达说:“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这东西绝对有问题。”我笃定的说。
把纸折起来,我去隔壁房间把白秋云叫醒,白秋云来到我们房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听我说完事情的经过,白秋云检查了那些黄色粉末,半晌之后说:“这些……好像是虫卵。”
降头?
我顿时心头一寒,失声说:“虫卵?”
白秋云表情凝重的点头:“接一杯水。”
我赶紧接了一杯水,白秋云把我收集的粉末和灰尘倒进水杯,因为收集的东西很少,那些杂物倒入水杯后,很快融为了一体,看不出任何的污秽。
谨慎起见,白秋云让我去洗个澡,说万一是某种邪术的虫卵,落在我身上就会中了邪术。
我听从白秋云的建议,去洗了澡,特别是头发好几好几遍,因为开门那些黄色粉末肯定会落在我头上。
我洗完后,又让鲁达也洗了一遍。
此时,水杯里的水依然很清澈,看不出半点异样。
天亮后,我们三人去外面吃了早饭,回到酒店水杯里的水依然如常。
这让我不禁有点怀疑,我们是不是真的太谨慎了。
临近中午,白秋云接到了东南分部的电话,说孙利交代了关于《阴山地狱门鬼山法决》的事。
孙利说,罗正祥却实有一本书,上面记载了很多阴山术,不过那本书不是古籍,而是罗正祥自己手抄的。
《阴山地狱门鬼山法决》的原本在什么地方,罗正祥没说过。
东南分部的意思是,让我们再去找周永德,把《阴山地狱门鬼山法决》的事问清楚。
吃了中午饭,我们准备再去木脚村一趟,就在要离开客房时,突然听到鲁达说:“嗨,你们快过来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东西!”
我回头看向鲁达,发现他正拿着水杯,水杯放在眼睛,眼睛死死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