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工作没到位!”邬局忽然恨恨低吼道。他极少这样情绪化说话。“想想看,具体事情都是我们干的,他沈文清说得没错,我们只有口供,明白吗,只有口供是不能成为有力证据的!那,为什么,我们没有拿到关键证据呢!”
张峰:“我倒是想拿呀,不是正在进行吗?可是时间呢,你和徐局给时间了吗?证据还没坐实,你们急着开审,以为凭过去的一套,也可以给王文虎减刑,把铁占元送上断头台。”
邬局:“有些情况你不知道也不了解,时间已经不允许了。我们本来就是想抢先一步,把案子做下来。谁知呢,鬼使神差的,古副院长偏偏那天早上出什么鸟车祸。”
蔡文婧:“邬局,你们上层的事,也许不方便告诉我们,我们对你们的一些安排和思路无法了解。但,光天化日之下,该死的,放了,不该死的, 见了阎王,邬局,我们想不通!我们不想干了,太憋屈太窝囊了!”
张峰:“天上、树林里有乌鸦,不可怕,我们举起枪瞄准了打就是啦,可是,这乌鸦飞在我们头顶上,还给我们发号施令,把我们当二傻子一样耍,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邬局:“正因为这世上出现了看不见的乌鸦,在暗中施放冷箭,更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把这些乌鸦打下来。你们都走了,是的,眼不见为净了。但,这天空呢,难道就任由乌鸦漫天横飞遮天蔽日?”
邬局这番话,说得两人一时无语。
邬局:“你们的辞职报告,先放我这儿,十天后,如果你们还想辞,我满足你们,批准你们辞职!”
其实,通过这次办案,邬局对他们二位很欣赏,准备提升的,把樊队长调走到某派出所当所长去,步副队提升为队长,张峰,提为副队长,蔡文婧则顶替张峰,任组长。
没想到这二位今天仿佛约好了似的,一起来辞职,让邬局莫名恼火。他也不拿什么提升作为留住他们条件在此刻讲出来。太没品格了!
“放你们十天假,出去散散心,回来把结果告诉我。”邬局最后说。
一通太极拳加长拳、组合拳,几乎不动声色不留任何痕迹地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要救的男人,从死亡边缘捞了回来,戴书记踌躇满志。
加之,省里的运动也有了结果,和新任的省政法委书记搭上了关系,当新书记听取了他的“与时俱进”的汇报后,将简报分发给ZQ各市的政法部门,指示,这是未来的方向,并说要把这件事报告中央。
而杨咏也给他带来北京的消息,说,你可以干到六十五岁。
所谓干到六十五岁,就意味着他要再升一级。地级市的市长或市委书记。
戴书记便有了“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欣喜。
便想将这段辛苦的日子做个小结,庆贺一番。
悄悄地。
什么方式呢?
很自然地想到杨咏,想到迪丽雅。
老子可是为你们俩日夜操劳,其辛苦程度,比省委书记布置下来的工作还要费力。
便想艳欢一场。
忽然有了过去没有萌动过的春心异情。他在打电话给杨咏时,涎笑起来,说:“听说有个什么2P,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杨咏稍愣。关于男欢女爱,世界上的种种玩法,迪丽雅全都给她介绍过。不过,更多变化和丰富性,基本给男性带来更多的刺激和享受。怎么,此时提到“2P”,肯定是他也想尝尝了。
“我知道呀。怎么,你想试试?”杨咏问。
戴书记嘿嘿一笑,“人嘛,只活一次,一些新鲜的东西,总想尝尝。”
杨咏心里冷笑着,嘴上应着:“行啊,我让迪丽雅安排一下。不过,书记,地点可能要换呀。”
戴书记不解,问:“这是为什么?”
“你那个地方,只能我和迪丽雅知道呀,让第三者知道,以后会有麻烦的。”杨咏道。
戴书记老天真地问:“不是你和迪丽雅呀。”
杨咏闻听此言,恨不得开口斥骂。这个老色鬼,居然想让我和迪丽雅一起陪他玩2P,也太不把老娘当回事了。“哎呀,书记,不巧,我‘好朋友’来了,不方便。”
戴书记似乎没料到,有点窘迫:“那那那怎么办呢?”
杨咏:“其实吧,书记,你真想玩新鲜,还是和迪丽雅带的人玩,她们懂,我也只是听说,没有实践过,就算方便,也会弄得你没趣的。干脆,我让迪丽雅安排一个人,过来时,戴上眼罩,离开时,也戴上,这样,就安全了。”
戴书记似乎无奈地:“好吧,就听你的吧。”又不忘夸奖一句:“还是你想得周到。”
“这是我应该的。你为我的事,那么费心。”杨咏心里却骂道:“老色鬼,早死早好。”
岂料,戴书记的老命,被杨咏一语成谶。
这晚,迪丽雅带了个芳龄虽幼但房中术老辣的2P助手,怕上了岁数的戴书记应付不过来,又带了些圈内专用壮阳药,让戴书记平生第一次与两个妙龄美女叠叠而乐,器官的极度刺激在药物作用下,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在他进入羽化升仙的极乐状态时,忽然,嗓子深处发出一声似魔鬼啼哭的怪音,接着,口吐白沫,双眼翻白,眨眼间就像抽了筋断了骨瘫软于床。
迪丽雅一看不对,一边急急地叫着,一边不停地掐他的仁中与虎口。但没有用,一丝不挂的戴书记很快在一对玉手的急救中一命呜呼。
迪丽雅是懂点医术和救人常识的,一见他如此反应,知道大事不好。凭她和带来的玩P助手,将他送医院抢救,是可以做到的(特别是自己还有车)。但她没这么做,而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杨咏。
杨咏问:“你肯定他没气了?”
迪丽雅:“肯定,心跳、气息都没了,瞳孔也放大了。”
杨咏略一沉吟,说:“这事你听我的。千万不要送医院了。好好把房间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你们的痕迹,知道吗,要仔细。”
迪丽雅道:“好的,咏姐,我按你做的做,尽量收拾干净。另外,他,要不要帮他洗干净,让来的人看不出来?”
杨咏想了想,说:“不用了。就让人看出他死于风流。只要不牵上你,就行了。不怕,有我呢。你整理好这一切,就走人,把他随便放在床上就行了。但有一条你要特别注意,你带去的人,要封紧她的口。”
迪丽雅:“这个没事的,是个绝对靠得住的人。”
就这样,迪丽雅两人,花了两三个小时清扫“战场”,把和她们相关的所有生物、物理痕迹都清洗得干干净净,天快亮时,两人撤了。为防意外,迪丽雅第一时间将她的P伴,安排回了秦国。
这天上午,梁副秘书长九点钟到岗,按正常流程准备一秘的工作。快近小午时,戴书记还没到。有戴书记的两个电话,都按常规挡住了。
戴书记上班时间的点是不固定的,因为他几乎天天晚上会有应酬,他会根据昨晚的活动决定今天上班的时间点。但一般情况下,活动不带他时,如果上午还不来,就会来个电话告诉他。
但这天,中午时间已过,还无戴书记的消息,而根据行程表,他下午要接见两个人的 。
于是,梁副秘书长将电话打到戴书记家。但戴夫人说,书记昨夜没有回家呀。梁副秘书长一听,便客气地挂了电话。
戴书记不回家,是常有的事。他这个级别嘛,有些活动家人也是不知,家里人也习惯了。但作为他,是不便向夫人打听书记干什么去了,现在可能在哪里的。
于是,电话打到专职司机小孟家里。梁副秘书长和小孟家的电话,都是公款安装的,是戴书记这样级别的人特有的配置。小孟平时把戴书记接来后,就是行政秘书办公室待着,那里有他专用的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