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川和大斌一起围绕在我身边,孙川之前有应付女尸的经验,掏出匕首对着我脚腕上的蛛丝细细的磨刀似的割。
他的方法很有效果,不多时就把我脚腕上厚厚的蛛丝切断了一半。
脱身在望,我回头观察那具还在挪动的女尸仔细打量。
没有了大片蛛丝的包裹,女尸赤身露体的。
她的下面的确如孙川所说,不属于女性的部位是用粗粗的针线缝合上去的。
这在当年绝对是最高医疗科技的手段,能用上如此高级凶狠的改造人陪葬,这墓的主人身份非同凡响。
“成了!”
空气中传来一阵闷响,我脚腕一松再次转向踹在女尸的脑袋上。
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断了女尸的颈骨,把她仅剩一半的脑袋也给踢掉了。
女尸的身体再次失衡几个翻滚又跌落到了悬崖下面。
我们三个再起一起上前,把地面上肉眼可见跟女尸虫卵有关的一切全都踩踏的稀碎。
直到地面都糊了一层浓稠的灰色的浆糊才停下来。 所有的虫卵都被我们踩碎了,这时候我们才隐约听到一点重物落地的声音。
看来这女尸是受到脑子里积寄居的变异虫卵来行动,没有了虫卵她就不能再作妖了。
暂时没有了女尸的威胁,我们三人也不敢久待,万一一会儿再有诈尸的我们真吃不消。 可是生路在哪里呢?
来时候的尸茧路铁定是不能回头了,侧面是断崖,我们只能顺着眼前的洞试探着往下走。
我们呈一字长蛇阵,保持着彼此能够支援的距离往前探着走。
这个崖边的洞穴明显不是天然形成的,外面零零碎碎的很破烂,走的近了就别有洞天。
没有了外面碎裂的石块,里面的墙壁光滑均匀了很多,有些地方还贴着些泥瓦砖块。
这些平整的砖块上有不少深色的图样花纹,但是时间太久图纹糊难以辨认了。
孙川一路走一路看试图从中找寻有关墓主人的信息,可惜都失败了。
孙川垂头丧气,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振作一点。
“你也说了这个墓主人的来路邪门,缺德的玩意肯定不会有后代历史留下来,绝门子了!所以你不知道这里的历史渊源太正常了。”
听了我的劝说孙川依旧大低着头,情绪没什么好转,我想着再给他鼓鼓劲,拍肩膀的手用了点力气。
“孙川,其实我觉得……” 话说到一半,我惊讶的发现拍在孙川肩膀上的手软软的像一坨稀烂的橡皮泥。
我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气,就被孙川的骨肉深深的包裹陷了下去。
“你这是!”
我努力的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是孙川的身体越来越软吸力也越来越强,我挣扎了一阵反而连手腕都要陷入到他的身体中了。
孙川软坨坨的身体大幅度的震颤摇晃,忽然他的头一百八十度旋转到了背后,咧开一口森白的牙齿冲我嘿嘿嘿的笑。
“就是你觉得我会断绝后代吗?” 孙川的身体像软蜡似的一层层的融化,他的肉身渐渐没有了形状,衣服掉落成了一大团血肉泥水似的东西。
但就算变成这样,孙川依旧没有放过我,他的肉泥顺着我的手脚躯干一点点的盘了上来,很快就把我的喉咙全部包裹住了。
脖颈上令人窒息的压力越来越大,我只觉得喉紧头胀,双眼突出呼吸艰难。
“孙,孙……” 我想把孙川的神志叫回来,可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真要是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给弄死了,我是真的会死不瞑目的!
“活该你绝子绝孙!” 我恶毒的嘶吼诅咒,这是我唯一能够表达不满的方法了。
“你说谁绝子绝孙呢!” 一个有力的巴掌对着我的脑门就拍了下来。
被打脸的剧痛让我瞬间灵台清明!
我这是,怎么了? 刚才肉泥包裹挤压的窒息感瞬间消失了,只有脑门还热辣辣的疼。
不过这种有来由的抽痛倒是令我安心了不少。
我仿佛从某个奇异的空间回归到了现实世界,用了眨了眨眼睛,看向眼前的两个人。
“都说了我就是有点贪心,绝对不会做故意坑害大家的事情,你还要骂我绝子绝孙,是不是太不够朋友了!”
大斌嘟嘟囔囔的抱怨,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我诅咒你绝子绝孙?” 我还有点发蒙,不知道哪些才是真的。
“可不是吗!” 看到我出声回应了,大斌大声抱怨,“刚才咱们走的好好的,你突然对着我们又跳又叫,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咒我绝子绝孙。
要不是孙川给你一下子,你还魔障着呢!” 孙川看出我的不对劲,赶紧追问:“你到底怎么了,忽然变得不像你了。”
我摇摇头,把刚才看到的幻觉说了一遍,要不是这两个人斩钉截铁的说我发癔症了,我都觉得现在才是幻觉。
刚才那种被血肉包裹浸体的感觉太真实了,到现在我的手背皮肤上还留有被又热又韧的东西包裹划过的感觉。
太恶心了。 我嫌弃的擦擦手,发现掌心碰着一点深褐色的污渍,应该是刚才研究那些砖瓦画的时候蹭上的。
难道这个东西能够让人产生幻觉? 我把脏污在裤子上擦干净,提醒他们两个不要再碰那些诡异的砖瓦了。
很快我们走到了死路,洞穴到底了,面前是一面石墙 “这就结束了?”
他们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墙壁,不死心的在上面摸摸蹭蹭。
我伸手在上面敲击了两下,有些地方声音闷闷的厚重,有些地方传出了清晰的空腔音。
“还看什么,一起砸。” 这墙壁看着厚重结实,但从敲击声来看建造的很不均匀,有空腔声的地方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我们的判断很准确,三个大男人的飞腿连击很快就把墙边踹的晃动起来。 然后是裂缝,更大的裂缝,直到把薄弱的墙壁给生踹出一个大洞。
“嚯!”
沙石松动碎裂,一个崭新的洞口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清冷干燥的空气吹到面前,我们正要庆祝找到了新的出路,看清眼前的境况热起来的心又冰冷了下去。
“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