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长乐郡主的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缩。

我使劲掐着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勉强找回一丝理智。

顾言一早就离开了，连招呼都没打。

两个粗壮的嬷嬷扑了上来，将我按跪在地。

郡主头上戴着的头面华贵异常，正是顾言花费五千两银子定制的。

她迈着高傲的步伐走进来，轻蔑地打量了下屋子。

转头看向我时，嘴角挂上了一抹不加掩饰的嘲弄：

「你就是顾言戏耍的小玩意？」

她能发现我，我并不意外。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顾言故意让长乐郡主发现，顺便借着郡主的手，来解决我这个「麻烦」。

见我不说话，郡主用她嵌着珍珠的精致绣鞋，重重踢了踢我的脸。

「能让顾言一年都没腻，你也算是有点本事。」

她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在窄小阴暗的屋子里回荡。

「昨日他竟然委婉跟我说起，要接个女子回府。还骗我说是他奶娘的女儿，看着可怜，要给你一条活路。」

「真是可笑！我们还没大婚呢，他就分出心思顾着你！」

我咬着下唇，把头垂得很低很低。

长乐郡主高高在上俯视着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你不会还不知道顾言的身份吧？」

我想辩解什么，按着我的一个嬷嬷尖声插嘴道：

「郡主，奴婢瞧着，这小蹄子怕是知道世子爷的身份，说不定早就爬上了世子爷的床。」

长乐郡主的眼睛瞬间危险地眯起，那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验一验！」

两个嬷嬷立刻开始凶横地扒我身上的衣服。

姑母说过，进宫是要验身的，哪怕最下等的宫女，也必须经此一遭。

但我此刻宁愿死，并不想被她们这般对待。

就在我挣扎之际，顾言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

他没来得及换下华贵的锦服，那身华丽的衣裳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

他神色焦急，眼中满是担忧，抬脚便将按着我的一个嬷嬷踢翻在地。

郡主玩味地看着顾言，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

「接下赐婚圣旨时，你是怎么同我父王保证的，这么快就忘了？」

顾言的身子微微一晃，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和无奈。

在我期盼的眼神里，他慢慢向后退了两步。

郡主嘲讽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她掏出一枚玉佩，在手中反转把玩，正是前些日子，我在顾言腰间看到的那块。

「你若是没碰过她，怕什么？」

顾言叹了口气，对郡主笑道：

「我顾家的传家玉佩都给你了，还不能证明我的心意吗？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怎么会碰其他女子！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可从未爱过旁人。」

「只是到底骗了她，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

我攥着撕裂的衣襟，浑身止不住颤抖。

郡主瞥了眼顾言，微微勾了勾嘴角：

「那就验身，若是她当真没有勾引你，以后抬入府里也不是不行。」

我祈求地看向顾言，希望他能阻止。

「我不要！」

我声嘶力竭地喊，却显得如此微弱。

顾言只是匆匆看了我一眼，就别过头去。

他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随后，他对郡主点了点头，便不再管我，负手走出了门。

心中的绝望如野草般疯狂生长，我无助地死死抱着自己的身子，却被两个嬷嬷重新压在了床上，掰开腿。

羞耻感仿佛将我的整个人撕裂。

直到我哭累了，她们才放开我，走了出去。

我听见，那个说我爬床的嬷嬷声音疑惑：

「竟然真是个处子？」

随即她又讨好般恭维长乐郡主。

「看样子，世子爷当真是爱重了郡主。这小蹄子无论使出什么狐媚之术，也没能打动世子爷的心！」

「郡主的眼光极好，世子爷坐怀不乱也是这京城中的独一份！」

郡主满意地笑了。

「我还当他毁了约，倒是我小肚鸡肠了。」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只留下我缩在床脚不停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