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作为钩子的专业度无需质疑什么。
蓉姐打来电话。
用一顿宵夜的代价,从同事口中打探到不少关于赵有德的信息。
“三十五,未婚。工资听说挺高的。”
“厂里头到处有人说这次货出不出去,就是这人吃回扣吃太狠了。”
“平时玩的花得很,经常和死胖子一起去唱荤歌。”
蓉姐说起正事的时候。
原本那种不说废话的风格又回来了。
短短三句话,提炼了不少赵有德的特点。
“荤歌是什么?”
蓉姐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有些好奇。
“唱过ktv没?”
蓉姐话语里有些笑意。
我和谷二在龙岗花天酒地的那段短暂时光,KTV我们还是去过的。
不过,我并不喜欢花钱唱歌的感觉。
在我看来,这还不如我自己在房间里干嚎呢。
“你唱歌喝水,荤歌唱歌摸出水。”
蓉姐压抑不住的笑出声。紧接着挂断电话。
我虽然没去过,但是身边有谷二这头“种猪”在。
在谷二每次和李四,老梁交流事后心得的时候,我免不了受到思想的荼毒。
蓉姐的话即使再含蓄,我也能听出来话里的意思。
“谷二,这边,有唱荤歌的地方?”
我拍了拍身边正拿手机玩贪吃蛇的谷二。
谷二先是有些迷茫的看着我。
然后,眼里头迸出特惊讶的光亮。
“哥!你开窍了?”
“得去市里,我和老梁对这周边早打探得清清楚楚了。”
“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这就出发。”
谷二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
一手按住我的肩膀。语气里全是兴奋的开口说道。
“不是我,是工厂里头的财务。刚刚蓉姐说,这人喜欢唱荤歌。”
“我在想,要不明天给他来次一条龙服务。让他好好爽爽。”
我握着手机,对着谷二连连摆手。
虽然嘴上这么说。
但是其实说实在的,哪个年轻小伙对男女那点事能不好奇呢?
有些失望重新躺回床上的谷二。语气重新平淡。
“哥你让李四带你去就成,他知道地方。”
让我上桌赌钱,我不带怕的。
但是让我问谷二男女那点事,我还是有些张不开嘴。
纠结了好一会儿。
“给哥说说呗,你们天天往外头跑,那事就这么舒服?”
只要是人类繁衍的话题。
谷二立马神采奕奕。
“嘿,哥,你脸皮薄,你是没试过。”
“特奇怪,就跟抽烟似的,这玩意有瘾。”
“抽不着的时候抓耳挠腮的想。抽完感觉也就那么回事。”
我和谷二粗浅的文化,只能这么粗俗的表达。
“那唱荤歌干嘛?直入主题不就好了?”
我有些不理解,为啥还得去唱荤歌。
没想到,谷二的表情突然严肃。
十分认真的对我开口说了两个字。
“腻呗。”
“腻?这事儿还能有腻的?”
我有些震惊于这个“腻”字儿。
打死都想不通,这让谷二魂牵梦绕的事,还能有腻的时候?
“哥,你真该跟咱们出去玩玩。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和尚变得。”
“啥事儿都有腻的时候。”
“挺腰,收腹,轮回个几十上百次,再一哆嗦。不就这么回事嘛。”
“荤歌多新鲜?那些姑娘们,一个个的围着你,左一口心肝,右一口宝贝。这边给你吃个葡萄,那边给你喂个苹果。”
“那感觉~嘿!皇帝似的!”
谷二说得眉飞色舞。
两只手搭在身边,仿佛此时正有两位看不见的姑娘坐在两边。
脑袋,左转一下,右转一下。
那模样,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要我说,哥,你想带人去玩这玩意儿,你自己总得知道里头啥门路吧。”
“收拾收拾得了,今天我带你见识见识呗。”
谷二掏出烟盒,往我嘴里塞了根烟。连带着我准备拒绝的话语一起打断。
其实我心里,藏着的,是一种期待。
我又不是圣人。
那可是荷尔蒙主宰的年级。
带着期待和紧张。
我被李四和谷二推上副驾驶。
“嘿嘿,哥,我跟你说,那地方是真得见识见识。好玩的很。”
老梁这头狗熊,坐在后座上,扒拉着我的头枕凑过来开口。
“生病的妈!”
谷二突然高声开口。
老梁立马笑嘻嘻的接上。
“赌博的爸!”
“没钱上学的弟弟~”
“努力的她!”
三个人笑做一团。
市区离县城不算近。
谷二足足开了得有大半个小时,才停到一个闪着彩灯的KTV下头。
正如谷二所说。
我除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以外。
我也想知道,这荤歌,到底哪吸引人。
ktv的装修十分豪华,金光闪闪电梯外头,站着一溜漂亮帅气的年轻人。一水的黑色西装。
暧昧的紫色,粉色灯光,在地上打出一个个光圈。很快就有一个服务员迎上来。
哥前哥后的叫着。
穿着西装的服务员躬身把我们请到一间昏暗的包厢里头。
长长的玻璃茶几上,全是提来的啤酒。
“几位老板!要不咱看看公主们?”
服务员嘴里的话刚说完。
李四和谷二等不及的立马开口。
“上吧!”
而后,是一排化着浓妆,穿着清凉的女人,从门口依次进来站在我们面前。
身上的衣服,毫不遮掩的展示着她们的身材。
他们三,对于这种事,早就是驾轻就熟了。
很快,连我身边的姑娘,都被选好。
坐在我们身边。
昏暗的灯光,开封的酒水,以及距离极近的漂亮女人。
若隐若现的肌肤,还有几乎靠在身上的距离,暧昧就跟酒精似的发酵个不停。
这些都足够能勾起人心里的原始欲 望。
“哥!不是我说你哈。”
“赚了钱,咱得会花啊,那玩意又不会生孩子。”
“要我说,趁有钱,多享受会,没毛病。”
转头,谷二就啃上了怀里姑娘的脸。
不知道为啥。
我刚想放开手脚学着谷二他们的模样探索一下人体结构的时候。
脑子里头,就闪过蓉姐在厂门口偷偷往我脸上亲一口的模样。
本来满脑子的荷尔蒙一下子被冷却下来。
特娘的,我知道坏了。
这个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同样把我给勾住了。
瞬间,耳边的酥酥 软软,清凉的皮肤碰触。
好像也没那么诱人了。
我紧握着话筒。
就像小时候那西游记里女儿国的唐僧似的。
任由身后温香软玉。我自紧握“禅杖。”
幼稚且可笑的,维护着心里不知道发芽没有的爱情。
最后,我们还是拒绝了那些姑娘们的宵夜邀请。
整整三个小时的荤歌时间。
对我来说,极为折磨。
同样,也足够我学习一些人性知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