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伦突兀的进门,顿时打断了场间的动作和气氛。
张继北差点被苏伦这声“辉哥儿”喊得头皮发麻。
不是,啥时候你苏伦成了温婉的江南女子,捏得出这动静了?
柳芸一愣,刚靠过去的身子也僵在了原地,把靠拥尴尬地改为拍肩,干笑道:
“哟,这位是..你妹妹?”
她眼神扫向苏伦,带着些尽量掩饰的戒备。
可这苏伦的‘演技’也是好啊,哼了一声,走到张继北身旁。
斜了柳芸一眼,又爆发了醋味,又演了副不敢惹事的可怜模样:
“妹妹?我是...他对象!”
柳芸回过神,笑容略显僵硬,摆手道:
“原来是这样啊!妹子别在意,我这是提醒这小兄弟,出门在外,钱财可得收好,别随便给人看呢!”
趁着柳芸被苏伦吸引注意力,两个人交锋之际。
张继北不动声色地撑 开口袋,指挥灰灰一溜烟钻出来。
见小家伙毛茸茸的小身子利索的蹿进后院,消失在木屑堆后,这才欣慰的松了口气。
这女人的颜色变换这么快,一举一动别有深意,肯定是燕门无疑了。
眼下耳目也已经放下,只待她露出马脚、搜集证据了。
那现在...就撤退?
嘶!!撤退撤退!马上撤退!!!
张继北本就在想着是不是该撤退了,只是眼神不小心又习惯性的放在了某处。
结果这腰间就被突然拧起了一团肉,痛的他直咧嘴。
她可是女猎人啊!手劲大的要命啊!!
“所以我就是想问问,老板娘这儿还招工不,或者说...不给工资管饭的学徒也行啊?
要是行的话,我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
苏伦在前,还瞪着眼,柳芸反倒不认输,特意挑衅道:
“做工的事儿...?行啊小兄弟,待你收拾好行李,来就行了。我们这包吃住,嫂子亲自给你铺床。”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大方的拍了拍张继北的肩头,留下句酥人的勾魂句儿。
然后迈着莲步扭着腰臀,一步一晃的带着香风转身离去。
这一举动可把苏伦气的半死,连拽着还在演戏的张继北离开店内。
离了武馆,可柳芸那句酥得掉渣的“嫂子亲自给你铺床”还在张继北耳边回荡。
他瞥了眼身旁的苏伦,见她低头踢着路边的石子,嘴角绷得紧紧的,定是憋着一肚子气。
他赶紧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道:
“苏伦同志,柳芸那女人你也见过了,八成...不,准是燕门的路数。
你瞧她那见了财之后的眼神,恨不得把人吞下去!”
苏伦却冷笑一声,停下脚步,斜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刺:
“用你说?那女人一看骚唧唧的,准不是啥正经人!
还有你,跟这种人打得火热,也不怕得啥病!”
张继北哭笑不得,忙摆手道:
“得得得,苏伦同志,你可别冤枉我!我咋可能真跟她有啥?那都是演戏,做效果!再说了...
我还是更喜欢咱们东北妹子,豪爽大气,哪像柳芸那扭捏样!”
这话一出,苏伦下意识抬头,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可转瞬,她想到自己嘴角那道狰狞的刀疤,眼神又黯了下去,手指不自觉摸向面纱,闷声道:
“哼,油嘴滑舌!谁管你稀罕谁!”
两人说着逛着,就这样差不多到了午时。而灰灰那边,也正巧来了动静!
张继北心下一动,赶紧发动“兽之联结”,意识如流水般涌入灰灰的感官,武馆后院的画面霎时在脑海中浮现。
武馆后院里,木屑堆旁,柳芸倚着木门,正跟一个赤膊汉子说话。
那汉子正是白天调笑她的其中一个,满脸油光,语气带着些轻佻:
“咋样了,五妹?事儿办得如何了?”
这人不但说着,他甚至还凑过去,想把那粗糙的手往柳芸肩上搭。
柳芸却没了应付张继北的那副做派,不耐烦地一甩手,推开他,冷笑道:
“告儿你,我可不是那些烂糟的女的,啥都随便让人碰!
三奎的事儿简单着呢,提前收的学徒费都在我这儿放着呢,欠的些人工费也快压不住了。
只等过两天,事儿一闹大,就保管他们师徒身败名裂!”
那汉子被推开,倒也不恼,咧嘴一笑:
“行行行,还是五妹你厉害啊!那就过两天,咱们一起看这场大戏哈!”
还没等他说罢,柳芸却已先一步迈着步子离开,背影透着点高傲。
那人在柳芸那碰了一鼻子灰,但是竟还有别人来捧臭脚。
灰灰的视角一转,后院角落里又钻出一个人影。
这人瘦得像根竹竿,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对那汉子道:
“耕哥,五妹这么怼你,你就不生气啊?”
耕哥冷笑一声,斜了眼来人:
“生气?我生啥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师父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要不咋安排咱们今晚这事儿?
一个婊 子,还装得这么清高!今晚咱们就提前替三奎强了她,先给刀疤陈来个下马威!”
瘦子嘿嘿一笑,搓着手附和,一顿淫笑:
“对对,耕哥说得是!柳芸这女人,早就该收拾了!那咱们兄弟,就等着喝汤了...”
嚯,张继北倒是没想到,这燕门内部团队,还能有分 裂的?
看柳芸那样,分明是个见钱眼开、谋财害命的主,还能这么守身如玉?
有意思哈...
张继北思绪一动,赶紧又指挥着灰灰去柳芸房里看看,看能找到些线索不。
小松鼠的赤红爪子顺着味道一路追踪,来到柳芸房内。
结果发现,这柳芸房间的方向,好像模糊有个小窗能看到院内!
灰灰刚试探着爬过去,就听见柳芸在跟房内人哭诉:
“三奎哥,你也瞧见、听见了。今晚,他们就要对我动手了。我确实是燕门人,但是我心是善的啊!
跟了你...我可就再也没有...”
好家伙,感情这两人的想法柳芸一直都知道?是故意诱骗着这俩人这么说的,就等三奎正好听见啊?
但是以她白天的做派来看,这女人显然不是真的从善了!
果不其然,待灰灰从窗口探去时,只见柳芸虽然在肩头哭诉。
但是打了个错位,灰灰正瞧得她那表情可尽显得意:
“三奎哥,要不我说,我们干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