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口意犹未尽散去的众人,张永春一边喝了一口荷叶茶,一边叹气。
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智慧啊。
那些穿越者先贤们所做的果然没错。
其实他本来是想另辟蹊径,不跟之前的穿越者先辈一样,整三国这本已经快被穿越者们玩烂了的书的。
但是他这段时间一眼就,发现若是要搞民间文学,确实没有比三国演义这本书更适合古代的民间文学了。
本来就是半白话文,通俗易通,而且总体还是忠君爱国的路子。
最关键的是,它离现在足够遥远。
好几百年的历史,足够让他成为废纸堆文学,而不被当今朝廷瞩目。
毕竟你要是在南京剃个光头大喊我不明白,那肯定会有人抓你。
可是你要是秦冕拿着玉玺大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那除了招来精神病院的医生之外,还有可能招来集邮的漫迷,问你是cos的是哪个人物。
因此,最终张永春还是选择了走前辈们走过的道路。
而这一走,他才发现,不愧是被无数人走过的道路,是真的宽敞啊!
随便翻几本穿越网文,都有不同把这本书玩出花的本事来。
但是张永春觉得这些先辈还是太腼腆了。
他要玩就要玩最狠的邪活!
想到这里,张永春站起身来,看向一旁站在身边,身材已经和自己妹妹相去甚远,逐渐有了些成女气息的何诗菱。
“那些奴婢们,都准备好了吗?”
何诗菱见到张永春转头还以为是要让她填茶,一听这句话,顿时低头应声。
“公子,都准备好了。”
前些日子张永春封爵的消息传来,不少京官都来贺礼,送上来了不少东西。
而这其中就有好几十个漂亮的女奴。
而张永春就算一条牛子开出花来也照顾不过来这么多人,所以他决定让她们创造一下第二价值。
而这第二价值是什么,那就得看她们聪不聪明了。
“带我去看看。”
一摆手,张永春站起身来,跟着何诗菱下了楼。
而他这边兴致勃勃,那边马少波也是兴高采烈。
从马车上跳下来,他满面春风如同配成了的狗一样,大方地拉着陈德康回到自家宅邸。
门口的门房早早就认出了是大少爷回来了,赶紧大开 房门将老爷这位视同心肝的独子放进门来。
“少爷……”
然后看了一眼一旁跟着进来的陈德康,也顺势喊了一句。
“陈少爷。”
这句话语气就没那么热络了。
而马少波这一进门便高声吩咐下人:
“快!看茶!上好茶!
再备些精细点心来,好好招待我陈兄弟!”
说着,他转头看向陈德康。
“兄弟先自行用些点心,待哥哥我去把宝贝放好了,再来和你叙话。”
而陈德康作为被招待的一方自然是无话可说,赶紧点头称是。
“兄长自去便可,无需招待小弟。”
眼见陈德康跟着一旁的下人走了,他便自己则抱着那锦缎画匣,跟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一路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美滋滋地往自己房里溜。
眼看来到房前,一边嘴里还嘟囔着:
“小心肝…小宝贝儿…可得给你找个好地方挂起来…”
他轻手轻脚推开 房门,脸上陶醉的笑容却瞬间僵住。
只见一个高大的背影正站在自己桌子前。
他的慈父,京畿都监马震源正背着手,站在他房内,审视着他桌上摊开的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作为一个都监,马震源只有这马少波这一个儿子。
他也承认,自己小时候确实有些娇惯着这些孩子了。
但是没想到,这孩子长大了之后,会歪的这么彻底!
人家的桌子上,不是放着笔墨纸砚,最起码也要有茶杯书箱。
而自己儿子这桌子上摆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肚兜,亵 裤,足袋。
还有一个不知道用没用过的角先生……
马震源眉头跳动的就跟被千年杀了一样。
“父…父亲?您…您回来了?”
而马少波见到自己的慈父,顿时下意识想把画匣藏到身后,动作显得十分尴尬笨拙。
马震源转过身,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他和他试图隐藏的东西,冷哼一声:
“藏什么?又拿钱去买那些不当吃不当穿的玩意儿了?”
那语气中带着不容错辨的不悦。
仿佛下一刻就要父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了。
而见到父亲这个熟悉的眼神,马少波心里一哆嗦,只觉得腚蛋子有些火辣辣的疼。
为了躲开那一顿十八连抽,他连忙辩解:
“父亲,我这回买的真的不是那些破烂!
真的!就是…就是一幅画…”
“画?”
马震源嗤笑一声,满是嘲讽。
“你又去买春 宫图了?”
马少波赶紧摇头。
“不不不,父亲,这回真的不是春 宫图!”
马震源看着自己这个跟自己十成十相像的儿子,脸上的不屑都快能摘下来砸人了。
“你还想瞒过你老子?
这么多年来,你可曾买过除了春 宫图之外的画?
你房里这些画轴,除了春 宫图,难不成还有别的画?
莫不是又被人骗了,买了哪家勾栏姐儿的画像回来供奉?”
“不是春 宫!真不是!”
马少波被父亲说得面红耳赤,急于证明自己,也顾不得许多了。
他赶紧手忙脚乱地解开画匣,将画轴展开,放在自己父亲面前。
“父亲您看!真的是一幅画。
这画风!这人物!绝非寻常!”
马震源见他动作,本是随意一瞥。
没想到,这随意一瞥,就再也离不开目光了。
张永春这张画是专门让老娘那万能的秘书小胡找的一个知名两栖画师画出来的。
因此,这张画上的貂蝉虽然穿的十分保守,但是却一点也不耽误有种啥也没穿的感觉。
马震源顿时有些意动。
而待他看清那画的材质、色彩与前所未见的精妙画法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异。
他上前一步,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神色却越来越凝重。
在他将整张画上上下下用眼神舔了一遍后,他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春 宫图是谁画的?”
“技艺这般高超,你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