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思罗机场。

　　陈毛站在接机口，看着航班信息屏幕。

　　MU551，上海飞伦敦，准点到达。

　　苏晴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武磊的名字。

　　“紧张吗？”苏晴问。

　　“不紧张。”陈毛说，“就是想快点见到他。”

　　人群涌出来。

　　陈毛目光扫过每一张脸。

　　突然，他看到了。

　　武磊推着行李车，眼睛四处张望。

　　“武磊！”陈毛抬手。

　　武磊看到他，脸上瞬间露出笑容。

　　他加快脚步，走到陈毛面前，放下行李，鞠躬。

　　“陈指导！”

　　“别这样。”陈毛拍了拍他肩膀，“来英格兰了，不兴这套。”

　　武磊直起身，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飞机上睡得怎么样？”苏晴问。

　　“没怎么睡。”武磊说，“太兴奋了。”

　　“走吧。”陈毛接过他的行李车，“先回莱斯特。”

　　车上。

　　武磊坐在后座，脸贴着车窗往外看。

　　“英国的天好像一直都是阴的。”

　　“习惯就好。”陈毛说，“告诉你一下球队情况。”

　　武磊转过头。

　　“我们现在排第三，落后榜首三分。”陈毛说，“球队状态不错，前几天刚和水晶宫打了2比2。”

　　“那场我在网上看了。”武磊说，“摩根队长那个头球太猛了。”

　　“你会见到他的。”陈毛说，“球队里还有个中国人，蒋亮，你应该认识。”

　　“蒋哥啊！”武磊眼睛一亮，“他在这边过得怎么样？”

　　“挺好。”陈毛说，“他会帮你适应。”

　　武磊点头，又看向窗外。

　　“陈指导，我什么时候能上场？”

　　“很快。”陈毛说，“1月5号有足总杯，罗瑟汉姆联，你首发。”

　　武磊愣了一下。

　　“首发？”

　　“对。”陈毛说，“别紧张，对手是英甲球队。”

　　武磊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拳头。

　　贝尔沃训练基地。

　　车停在门口，陈毛带着武磊往里走。

　　“这就是基地？”武磊四处看。

　　“对。”陈毛说，“训练场在后面，更衣室在左边。”

　　推开门，里面站着一堆人。

　　摩根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件球衣。

　　“欢迎。”他说。

　　武磊愣住，看向陈毛。

　　“给你准备的。”陈毛说。

　　摩根走上前，把球衣递给武磊。

　　“19号，希望你喜欢。”

　　武磊接过球衣，展开看。

　　背后印着他的名字，Wu。

　　“谢谢。”他说，声音有点哽咽。

　　“别哭啊小子。”瓦尔迪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

　　他清了清嗓子，用生硬的中文说。

　　“你好。”

　　所有人都笑了。

　　武磊也笑了，眼眶有点红。

　　瓦尔迪换回英语。

　　“跑快点，小子，跟上我的速度。”

　　武磊点头。

　　“一定。”

　　蒋亮从人群里走出来，冲武磊挥手。

　　“终于等到你了。”

　　两人拥抱。

　　“蒋哥。”武磊说，“我来了。”

　　“走，带你转转。”蒋亮搂着他肩膀，“我跟你说，这边食堂的饭不好吃，得自己开火。”

　　两人往外走，声音越来越远。

　　陈毛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苏晴走过来。

　　“感动了？”

　　“有点。”陈毛说。

　　“现在球队里两个 中 国人了。”苏晴说，“你压力大吗？”

　　“不大。”陈毛说，“他们会证明自己。”

　　晚上。

　　陈毛办公室。

　　系统界面在脑子里打开。

　　【武磊】

　　【年龄：21】

　　【位置：前锋】

　　【潜力：东方闪电（紫色）】

　　【当前状态：兴奋（体能消耗+10%）】

　　【词条：速度爆发（紫色）】

　　【词条效果：冲 刺速度提升30%，启动速度提升25%】

　　【词条：璞玉潜能（橙色）】

　　【词条效果：在高水平联赛中成长速度提升50%，关键比赛发挥提升20%】

　　【词条：射术不稳（蓝色）】

　　【词条效果：单刀球把握率下降15%，受压力影响射门精度下降20%】

　　【词条：心态易崩（蓝色）】

　　【词条效果：连续错失机会后，自信心下降，传球优先级提升】

　　陈毛看着这些数据，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射术不稳，心态易崩。

　　这两个负面词条得想办法处理。

　　“想什么呢？”苏晴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在想怎么用好武磊。”陈毛接过咖啡。

　　“他不是很快吗？”苏晴坐下，“直接让他跑不就行了？”

　　“不够。”陈毛说，“他的速度是优势，但射门和心态是问题。”

　　“那怎么办？”

　　“慢慢练。”陈毛喝了一口咖啡，“足总杯是个好机会，让他找找感觉。”

　　苏晴点头。

　　“对了，俱乐部那边问我，武磊的工资待遇要不要公布。”

　　“不用。”陈毛说，“别给他压力。”

　　“明白。”苏晴记下来，“还有，媒体想采访他。”

　　“等他上场再说。”陈毛说，“现在让他安静适应。”

　　“行。”苏晴站起来，“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等等。”陈毛叫住她。

　　苏晴转过身。

　　“辛苦了。”陈毛说。

　　苏晴笑了。

　　“能把中国球员带到这个舞台，是我的荣幸。”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对了，武磊的事情搞定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考虑引进其他人了？”

　　“先看武磊表现。”陈毛说，“如果他能站稳脚跟，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苏晴点头，关上门。

　　陈毛坐在椅子上，看着系统界面。

　　武磊的数据还在屏幕上。

　　他盯着那个橙色的璞玉潜能词条。

　　这小子，值得赌一把。

　　门外。

　　蒋亮带着武磊往宿舍走。

　　“累不累？”

　　“不累。”武磊说，“就是有点不真实。”

　　“什么不真实？”

　　“感觉像做梦一样。”武磊说，“我真的来英格兰踢球了。”

　　蒋亮拍了拍他肩膀。

　　“这不是梦。”他说，“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都是真的，你得做好准备。”

　　“我准备好了。”武磊说。

　　“那就好。”蒋亮说，“对了，陈指导让你首发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武磊点头，“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别想太多。”蒋亮说，“就当是正常比赛，把速度跑出来就行。”

　　两人走到宿舍门口。

　　“到了。”蒋亮说，“我就住你隔壁，有事敲门。”

　　“好。”武磊说，“谢了蒋哥。”

　　“别客气。”蒋亮挥挥手，“早点睡。”

　　武磊推开门，走进房间。

　　行李箱放在床边，球衣摊在桌上。

　　他走过去，拿起球衣，对着灯光看。

　　背后的Wu三个字母，在灯光下反着光。

　　他把球衣叠好，放在枕头旁边。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脑子里全是接下来的比赛。

　　罗瑟汉姆联。

　　足总杯。

　　首发。

　　他翻了个身，睁开眼睛。

　　睡不着。

　　陈毛办公室。

　　他关掉系统界面，站起来走到窗边。

　　外面训练场的灯还亮着。

　　几个球员在加练，球在灯光下飞来飞去。

　　他看了一会，转身关灯。

　　走出办公室，锁上门。

　　走廊里很安静。

　　他往外走，经过更衣室门口。

　　门没关严，里面传来说话声。

　　“那个中国小子怎么样？”

　　“看着挺瘦。”

　　“能跑吗？”

　　“应该能，陈指导说他速度很快。”

　　“那就行，速度快就能打反击。”

　　陈毛站在门外，没进去。

　　他转身往外走。

　　这些声音，他听着舒服。

　　球员们在讨论武磊，没有排斥，只有好奇。

　　这就够了。

　　他走出基地，开车回家。

　　路上很安静，只有路灯在闪。

　　他打开车窗，冷风吹进来。

　　“万事俱备。”他自言自语，“就差一场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