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三年前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我们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

顾栩安没有隐瞒，坦白告诉了黎亚亚，他和安娜之间的关系。

这个回答，其实也并不让人意外。

只是，忽然知道自己一直占用着另一个人的身份，黎亚亚难免有些难以接受。

“怪不得玫瑰那天会对我说那些话，如果换成是我，我肯定会比她更生气。”

黎亚亚说完这句话，一手端起酒杯，想要借着酒精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今天晚上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实在让人一时间太难消化。

玫瑰和安娜，这一对姐妹和顾栩安之间，还有太多黎亚亚不知道的故事。

看着身旁的男人，黎亚亚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他一无所知。

……

“好啦，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问题，趁着我还没醉，赶紧问哦。”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顾栩安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时那副嘻嘻哈哈的姿态。

黎亚亚刚才从他脸上看到的怅然，仿佛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见状，她刚刚想了一肚子安慰的话，也都派不上用场了。

她只好端着杯子和他碰了一下，笑了笑：“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么多事。现在，我总算觉得，我们能称得上是相互了解的朋友了。”

“你这话几个意思？敢情这么久了，你都没把我当朋友？”顾栩安故作生气状。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黎亚亚急忙解释，“我只是觉得，我不了解你的事情。都这么久了，你可一个字都没跟我透露过！”

“那是因为这些事情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因为用了安娜的身份，就有心理压力，所以才没告诉你。”

“可是……现在我知道了这些，好像确实有点压力了。你说，如果是安娜的话，她会生气我们这么做吗？”

“不会。”顾栩安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如果她还在的话，知道你的事情，她也一定会帮你，像我一样。”

看起来，他真的很了解真正的安娜，所以才可以这么轻易地替她回答她的想法。

看到他提起她时，眼里闪烁的光芒，黎亚亚一眼便知道，他真的很爱那个女人。

曾经那么深情，却要承受失去的痛苦，这种打击，也许就是让顾栩安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吧。

……

黎亚亚胡思乱想着，酒杯也空了好几次。

眼看又一只空瓶倒在地上，顾栩安终于拦住了她。

“好了，你今天都喝了那么多了，别再喝了。要不然，一会儿醉了，我可不抱你进去。”

“我才不会醉呢……”

黎亚亚嘴上这么说着，可头已经开始有些晕乎乎的了。

顾栩安接过她手上的杯子轻轻放下，故意说到：“你要是再喝下去，我可就要趁人之危了哦。”

“你……”黎亚亚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借着酒劲胡乱说到，“别开玩笑啦，你喜欢的是安娜，我可不是她。我现在又没戴面具，你才不会对我怎么样呢！”

“……”

听到她说的话，顾栩安倏地皱了皱眉头。

他忽然又正色起来，一字一句问她……